泽越止之是看着这一切,记录下这一切。

她不能gān涉这片大陆的变化,只能单纯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归根结底,如果任何东西来得太过轻而易举,因为没有一代代付出惨烈的牺牲和不断争取的斗争,那么这些轻易就能获得的东西也会轻易的就消失在了风中。

学者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娜拉朵的剑上,他对自己的弟子们道歉。

“很抱歉,将你们带入了这个死地。”

“不,老师!这不是您的错。”

娜拉朵的眼泪从眼眶中落下,她的泪水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死去的同伴所流,还是为了自己的老师留下的研究将无人继续进行下去而悲痛难忍。

“侮ru尊贵的皇室成员还能留有全尸,甚至未曾祸及家人,你们应该感谢公主殿下的仁慈。”

特兰西尔的言辞永远是落后于这个时代。

如今应该是落后了足足千年之久。

“南迦纪元早就过去了千年!你们的国家已经灭亡了千年了!”

娜拉朵的双手已经因为特兰西尔身上的煞气而握不住自己的长剑,她的老师将手放在她的剑身之上,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可是她却在剑从自己的手上滚落之前,剑锋倒转,将剑插在地上。

一位剑士,绝不能在战斗时让自己的双手放开自己的爱剑。

即便全无胜算,也不可以。

“即便如此,只要我还存在于世,帝国的荣耀还是有剩下来的。”

涉及这方面的问题,作出回答的人就不再是特兰西尔,而是泽越止。

她摘下了自己头上的兜帽,露出那张绝不会让人认错的面容。

如雾般高雅的金发散落在肩上,碧蓝色的清澈双眸中没有留下任何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