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做好了上课时不能睡觉的决定,但是这个约束力显然没有扛过睡魔来袭。

即便没有佐伯克哉打掩护,作为教授眼中的希望之星,以及前些时日疯传的“关于泽越止一个人阻挡了池袋战争”的当事人,几乎没有哪个讲师愿意去没事吵醒泽越止。

可泽越止却根本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一天会梦到过去的时候。

时间大概是他刚刚上了初中没多久,某次他去医院探望得了流感而不得不留院观察的佐伯克哉后,在深夜回家的路上,遇到的一个女人。

她身上的那件白色的和服衣袖上沾着暗红色的鲜血,手上有生命逝去的女人,却在黑夜与月色下美得宛如梦一样。

她发现泽越止见到了自己,于是就向着他走了过来。

“不痛吗?”

泽越止的目光落在她洁白的手上,那手背上滑下的血,是她自己的。

“不会呢。”

“我虽然不了解这份疼痛的程度,但是却觉得心很痛。”

泽越止照实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感想。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那个女人笑了起来,她用没有血的另外一只完好的手抚上了少年俊秀的面颊,“你可真是个温柔的孩子啊。”

泽越止本来以为自己不会有机会再见到这个女人,但是仅仅是一年之后,就又见到了她。

这一次很意外的,她穿着非常非常正式的狩衣。

她身上的这件狩衣,与那些常常在电视上出现的y阳师穿的狩衣截然不同。

搭配着红色的黑色狩衣,看上去与其说是y阳师的装束,倒不如讲这是丧服来得更恰当。

“在今晚,”那个女人笑了起来,她像是少女又像是妇人,可却美极了,“我要被杀了。”

她轻易地说出了自己的死期。

然后她姣好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个略微害羞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