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说着从另一个锅里盛了一盘奶油培根浓汤,餐桌上的篮子里摆着刚烤好的面包,旁边是一叠黄油,宋墨说了一声谢谢,坐到椅子上拿起勺子。他看着老管家熬蔬菜汤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布——”

“老板呢?”

“他还在休息。”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那些崩坏能似乎对他的神经造成了一些损伤,不过好在问题不大,最多是让他这两天变得比较嗜睡而已。从某种方面来说这也是件好事,这两年我难得看他能连着睡几天的好觉。”

老管家说着,听见了金属勺子放到餐盘上的声音,他扭过头,看见宋墨也在看着他。

不需要交流,阿尔弗雷德一下就明白了青年的意思,他盖上蔬菜汤锅的锅盖,笑道:“只要不吵醒他就行。”

青年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停在主卧门口,按住把手轻轻把门推开。

房间里很安静,能听见均匀的呼吸声,窗帘没有拉上,已经完全放亮的天光从窗外照进来,男人背对着窗户,侧着身躺在床上,没有穿上衣,也没有再缠那些绷带,半个胸口和整条手臂露在被子外,流畅的肌肉线条上布满了各种狰狞的伤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太亮,布鲁斯皱着眉头,看起来睡得不是很安稳。

除此之外,他就像阿尔弗雷德说的那样没有大碍,也没有出现那些被崩坏能侵蚀过后,大部分普通人身上都会出现的不可逆的排斥反应,比如皮肤或者血管出现什么变异,或者干脆身上的肌肉全部萎缩得就剩一个脑子。

就连邦亚也不得不承认,能光凭意志去抵抗崩坏的侵蚀,他确实是一个少见的,意志力足够强大的地球人。

“或者他心里有什么很强烈的念头。”核心智脑在宋墨脑子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