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从小到大,巫炤大多时候脸庞都是挂着笑容,眸中一汪清澈的湖水泛着温暖的光芒,如今却是流露出无助与怆然。

人之生死,物理常情。巫炤岂会不明白,可明白与接受是两码事。

虚黎温声安慰着他:“你这样师父会担心的,我呀,一辈子都没个孩子,你就是我的孩子。”

抬起手将要破阵的巫炤死死咬着下唇,最终是无力垂下手臂。他不能......不能辜负师父,师父想做的事他不能阻止,剩下的时间里,他一定要尽可能完成师父的心愿,让师父过得开心快乐。

阵中的虚黎看不清巫炤,不过他大约是猜到现在的情景,思及于此,他的心针扎一般,又像是被极钝的骨刀慢慢割着。

脑袋一片混乱的巫炤忽的自责不已,他方才的语气只怕是让师父担忧了,他赶紧弥补:“师父,你好好破阵,我去给你准备吃的。”

他极尽可能恢复平日的语气,尾音故意往上扬了扬。以往说吃的那真是如同泡温泉,这次依旧泡着水,却是凉意十足。

天边已经被太阳的红光照得大亮,巫炤捧着吃的用灵力温着等待师父走出大阵。

侯翟陪伴在巫炤身边,半句话不说,眼神中比之前多了份崇敬。以前他们是好朋友,是一起学习术法的人,经此一战后,侯翟认定了他要跟着巫炤,做巫炤的近侍,一辈子为巫炤做事,若违了誓言,就让他做了人牲。

温柔的喊声悄然入耳,巫炤猛然抬头对上虚黎一双饱含故事的眼眸。虚黎轻笑着伸手捏了捏巫炤的小脸,有点可惜道:“手感没以前好了。”

“师父,那我努力吃胖点。”师父喜欢捏就尽管捏,他有些懊恼为何不多吃点,婴儿肥早早褪去捏不到肉就只能捏到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