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司危就晕倒下去,巫炤及时上前扶住了她。

轻轻托起她单薄的身躯,巫炤看着很是心疼:“司危,好好休息。”

刚刚他若不出手制止司危,司危肯定无法冷静,要跟他拼个鱼死网破。寻了一处僻静之地,巫炤坐下,将司危的脑袋搁在自己的大腿上好好睡着。

他轻轻抚摸着司危柔软的长发,回忆着奶乎乎的小司危,一声叹息化入长空。

“做一场开心的梦吧。”巫炤汇聚灵力的掌心贴在了司危的额头上,以自己的记忆修改帮司危回到当年的西陵。

手掌的灵力逐渐减弱,西南方轻盈的脚步声传入耳。

巫炤赫然睁开闭着的眸子,他瞥向声音来源道:“巫炤......你来寻司危么?”

[巫炤]不复在梦中的激动情绪,竟有些平和落坐在巫炤一侧。

两人平心静气交谈起来,[巫炤]垂首望着熟睡着的司危露出复活以来少有的温和之色:“她太鲁莽了。”

“她的性子又是谁养成的呢?”巫炤偏首凝视着[巫炤],不管哪个巫炤哪个司危,巫炤对司危都是非常好的,就像亲妹妹一样。

巫炤静静回忆着:“当初第一眼看见司危的时候,她好小好软,比起其他人她更喜欢我,我一直照顾着她长大,希望她开心,一声顺遂,可惜,她却殁在了西陵。那时我被缙云刚救下,心中其实很自责,我甚至在想如果就我一个人回了西陵死在西陵那不就好了,至少我在乎的人还能活下几个。但是我又知道,他们和我一样宁可死在西陵,也不要离开。”

“为了救嫘祖她死去了,我也没能完成她的心愿,我没能救下嫘祖。司危是不是会怨我?在有熊那些日子,每日入梦后皆是梦魇。”他指尖止不住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