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看着白灿灿的哭脸,盯了足足有一分钟,目光太过平静,看的人有无端有些生惧。

白灿灿:怎、怎么了吗?

白冉摇了摇头。

要是真的这么舍不得这遗产,那大可硬气不交换,天大的事情,给白浩打个电话,大哥向来将白家公司看得重,就算是哭着求着让他回来处理,也是可能的。

白冉打开笔盖,在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笔走游龙银钩铁画,利落干净。

说到底,白灿灿是舍不得白家能给的荣华富贵罢了。

不过白冉向来是别人不来招惹,她连嘴都懒得动的人,看破不说破,就这样吧。

白母见她签了字,抬下巴道:东西拿了,总该说事了吧。

不等白冉回答,白母自顾自说下去:之前公司决策是你先审核,然后发到美国给浩儿和老爷子看的,你一走这么多天,公司事情堆了那么多,你明天到公司给处理了。

公司春季的发布会服装出场,重点是哪些,你也来拿个主意,给个点子。

最后,和灿灿把身份换回来。灿灿才当公司的总监,你在公司处理事情的这些天,你带着灿灿,该教给她的,你都教她,也不枉自我们白家养你一场。

头一句白冉听得愣了愣,后面越说越离谱,白冉听得笑起来。

白母说完见人不答,啪一声放下杯子:怎么,你还敢有意见?

白冉觉得可笑至极,笑出声来:敢不敢的,还得您批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