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唇畔扯出一个温柔侵骨的笑意来,眼眸明亮:是这样吗?

黎峰见白冉说的直接,那点局促瞬间消失殆尽,失望道:就算真是这样想的,冉冉,你可以不用说出来。

这是不用询问就已经给她定罪了。

白冉那点掐出来的温柔渐渐冷凝。

黎峰,没有谁是一来就是天才的。白冉垂目,说实话,我的确看不上白灿灿,但不是看不上她学历和脑子,是看不上她事事求人,遇到难题就哭的德行。

黎峰惊讶,但见白冉抬眼,似有悲悯,妆容的艳丽掩盖不住满目风雪。

我从小被保姆带大,养母就不怎么管我,天天不是做美容就是逛街买衣服,等我能认识人了,画画不错,老爷子就开始给我报班,夏暑冬寒不缀,七八岁上已经画的初具雏形我能有今天,不是平白有的,高中就被送出国,人生地不熟,国外冰天雪地长满手冻疮,我也没有放弃过画笔。

你们都说我的有天赋,但是你们如果像我一样坚持,也能做的很好。

原身从来都是,做的多于她说的。

白冉又前进一步,一时间锋芒无匹:可是我在努力的时候,白灿灿在干嘛,遇到难题了躲我亲生父母怀里哭一场?就算我父母没有白家的条件,但是至少给了她爱护,让她快乐无忧长大。而她父母给我的,除了钱只有冷漠了。

说我欠了白灿灿,钱可以量化,亲情怎么算?这样比较,要脸吗?

最后的轻讽如同一记重击打在黎峰心上,男人往后退几步,震惊看着白冉,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原因无二,因为白冉的每一句,都是真真切切的实话。

对啊,钱可以估量,但是亲情用什么估量呢?

黎峰也茫然了。

白冉手机响起,接起她有些吃惊:顾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