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头,捧着牛奶杯的女人从杯子里抬头,顾西祠的牛奶被放在一边,他正在专注的绘画。

观察一阵,白冉轻声道:你的手,好像好很多了。

顾西祠手停顿,转头来看白冉,四目相对,白冉说事实:以前我看你画画,会轻微的发抖,最近孙雅来了一周,你们一直讨论,你每晚也在临摹画幅或者画我,我观察中你的手,好些了。

是吗?

顾西祠在画架上放下铅笔,看自己的右手。

我能看看你的手吗?

白冉突兀开口。

顾西祠淡淡的视线转过来,白冉说不上来为什么有些结巴:就、就想看看曾经骨折在哪里,我比较

话没说完,那只纤长的手递到眼前。

手指头甲肉微红,是健康的光泽,每个指甲都贴服着轮廓修剪得整齐圆润。

手指长,骨节处稍稍突出,但是整体还是直,看起来非常好看,至少在白冉的眼里,男生拥有这种手,很吸引人。

右手手背上有一道蜈蚣的疤痕,白冉伸手摸了摸,看不清楚了,但还能触到皮肤凹凸不平的感觉。

白冉都不知道的,她的声音放柔和:当初很疼吗?

顾西祠摇头:还好,尾指这一根连接骨处受伤,不影响绘画。

那是不是心里很难受?

白冉抬头起来,眼眸清澈,顾西祠对着这双眼睛说不出谎话来。

两个人对视好半晌,顾西祠沙哑道:任何事开始时总是会艰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