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雾岚静静看着仪器,口吻仍旧平和:当初我们两个,是你们不同意,后来我和顾淮再遇到,是,我们也有问题,但是顾淮已经和林芳菲提过离婚了,是她一直赖在顾家不肯走,而你们明明知道他们的婚姻问题,也不愿意直面,选择掩盖。

我不觉得林芳菲的悲剧是我的责任。

可能我和顾淮是个头,但是后来那么多年,并不是我的问题。

林芳菲困在一段她看不到出路的婚约中,有抑郁症,还不愿意离婚,其实我觉得,爸,还是你们的问题。

顾淮的妈死前不愿意看到我,我能理解,但是您为了不影响顾西祠,竟然让林芳菲就那样在顾家待着,您给了她底气,但是害死她的,让大家都难受的,不就是您吗?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老爷子声音嘶哑,已然被阮雾岚的话说惊了。

我知道,我一直想对您说这些,但是以前没有理由,没有机会。

当然,为母则强,怎么说我也是月青和辰安的妈妈,为了他们我也不会主动和您闹矛盾,更何况这些陈年旧事,早就没法厘清的。

但是我没想到,您的心这么偏。

老爷子咬牙,盯着阮雾岚,不遮掩目光中的不喜。

阮雾岚也就站着,半点不让步。

老二这些年吃吃喝喝,你也给他们留了公司。论继承人,其实大头您该给顾淮,但是您是不是考虑到顾淮会平分家产,所以直接越过他给了顾西祠?您就这么宝贝自己这个孙子?即使他心里和我一样,都是怨你的?

出去!顾老爷子怒道。

这种话一旦开了头,不说完怎么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