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正常啊。”彼得有点不解地说。
“但是,‘酸味’其实是后来者,‘酸味’是靠着人们对甜味的厌恶上位的,‘酸味’得势不代表人们喜欢酸味。”罗拉说,“‘酸味’能够得势,甚至不代表人们讨厌甜味。”
“……”彼得开始觉得这个话题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了。
他对政治毫无理解,甚至比他对生物的无知更甚。
“因为人类的味觉并不仅仅只有‘酸甜’两样。人类的味觉是‘酸甜苦辣咸’五种,甚至比这五种更多。”罗拉耐心地解释道,“但不管人们的味觉有几种,最终能登上最终竞争者的味觉都只有两种,最多三种。”
这是个非常、非常基础的分化案例。
当一个决斗的结果必然是两者相争的时候,这两者以外的其他可能性都不重要了。
——但这“两者”能够相争,并不是因为这两者有多优秀或者有多qiáng横,更多是的因为被排除在这“两者”之外的力量有多qiáng横。
一个简单的比方,如果“酸甜苦辣咸”五种味道各自占据一分,“酸甜”是最后的两个竞争者,那么重点不会在于支持“酸”、“甜”的人有多少。
重点只在于支持“苦”、“辣”、“咸”,并在于此同时支持“酸”或者“辣”的人有多少。
不可否认的,罗拉觉得有点难过了。
“你有什么不懂?”她问彼得,“告诉我吧,我想想要怎么才能和你解释清楚。”
彼得其实不太想说。
但罗拉的难过和孤独实在是太明确了,她并不掩饰自己的心情,也并不逃避这种困惑。
而对男人来说,让罗拉感受到这种困惑,简直是比想要毁灭世界更不人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