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第一个受害者,凯普西护士露出了些许不自在的表情,有些结巴的为自己辩解:“他、他发现了我打算要做的事,他要去告发我!所以我不得不……”
“不!他是个无辜的人,而妳害死了他!现在我得惩罚妳了。”路西法说着,开始像一条咸鱼一样在轮chuáng的拘束下抖动,“嘿,妳为什么还没被蒸发掉?”
凯普西护士用她工作时一贯关爱智障的表情看着路西法,在她开口说出更刺激魔鬼的话之前,杰森决定出来缓和一下气氛。
他非常擅长这个,经验丰富,手法老道。要知道宇宙是个危机四伏的地方,长年在外走跳的亡命之徒们时不时就会因为小小的摩擦而产生类似现在这样紧张的气氛,对应的方式可以是一:直接she爆所有人的膝盖,或者是二:让理智冷静且充满智慧的第三人介入。
没有选择第一个选项,是因为杰森的枪没有在身上,依照计划这本该是一场轻松愉快带着浓浓文艺气息的旅行,再说提姆拍着胸脯保证真的有事发生了他喊康纳,杰森喊比札罗,送套装备来还不是一眨眼的事 (杰森觉得必须要找时间和提姆谈谈如何正确和氪星人jiāo友,那面那段发言听起来挺不妙的)。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火气这么大,谁家没有个恼人的家长呢!是不是?”杰森完全无视于凯普西护士震惊的眼神,自顾自地从旁边捞了一张关节处锈迹斑斑,却还堪用的折叠板凳坐了下来,直接挡在唯一的出入口处,“妳介意离这两位男士远一点吗,没有人想要意外擦枪走火产生流血冲突的,对吧?”
“你又是谁!”凯普西护士警惕的后退了几步,直到她的屁股撞上工作台,连忙伸手在桌上瞎摸,大概是要摸个武器来防身。
“污水坑男孩!”路西法抢在杰森开口之前欢乐地喊出让他想要立刻自尽的称号,“又见面了!我就觉得怎么好像有臭水坑的味道,原来是你啊!你终于因为污水的副作用发疯住进来了吗?我得说你真会挑疯人院,他们的布丁超好吃的!”
凯普西护士看了看路西法,抿了抿嘴唇警惕的盯着杰森,好像杰森才是那个凶手。如果杰森现在是全套的红头罩装束,估计凯普西护士这种单纯没经历风làng的 LA 市民已经吓得跪地求饶,只可惜他还没解决振金头罩的猫耳问题,只能多费点唇舌和凯普西护士讲道理:“听着,凯普西护士、海托华女士,不管妳喜欢哪个名字,我只想说妳的计划已经完了,我们知道妳有计划的让苏·海托华jīng神失常,并且预谋杀害她,撇开预谋不谈,妳已经谋害了妳的同事——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没什么好抵赖的。”
“你没有证据。”凯普西护士异常冷静地说着,手指着被捆在轮chuáng上的路西法和上帝qiáng森,“而这两个疯子的证词有多少可信度?你们有的不过是我违反规则把两个病人绑来,我还没对他们做任何事,我最多就是被撤职。”
凯普西护士说着说着,底气竟然越来越足,说到最后还冷笑的挺起胸膛,像是要看杰森能拿她怎么办。直到她自己的声音透过角落里一台看上去饱经沧桑的收音机里传出来:“他、他发现了我打算要做的事,他要去告发我!所以我不得不……”老旧的收音机无法良好的还原凯普西护士的嗓音,听起来像是鬼片里被特意后制过的吓人鬼语。
路西法显然还因为药的影响而 High 过了头,兀自在背景里叨念着:“只有人类才会撒谎,被抓到了吧!”之类的话。
“不。”凯普西护士双眼发直瞪着那台破音响,随及冲上前去抬起脚狠狠地将它揣翻在地,直到它再也发不出声音,但是在她内心深处明明白白的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眼前这个人竟然可以弄到这样的录音,还敢在她面前播放出来,那么肯定已经有备份的档案——说不定已经jiāo给警察了。
直到杰森用束带将凯普西护士的双手捆在背后,她还在喃喃自语着:“这不公平,为什么她可以这样对我,却不用遭报应,这不公平。”
“人生从来就不公平,女士。”杰森尽可能将束带控制在可以束缚她的行动,但是却又不会勒的太紧割伤她的皮肉,“事实上所谓的公平,就是每个人都可以心想事成,但是让自己心想事成最实际的方法,就是靠自己。妳痛恨妳母亲对妳做的一切,但是当妳有能力自力更生的时候,妳没有远走高飞去过自己的日子,把她从你的生命里删除,反而选择像这样继续和她纠缠在一起,为什么?”
凯普西护士低下头,沉默不语,任由杰森推着她走出这间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