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哥。”
“我们嫡亲的兄弟,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贾赦笑了笑,旋即板正脸色,道,“江南虽然文风鼎盛,但纨绔子弟也并不少,若是受了委屈尽可来信,我这个做大哥的怎么都要给你找回场子,万不能委曲求全,你出门在外,代表的就是我们荣国府的脸面,荣国府的二爷怎能受人欺凌?我不是叫你去惹事,但也不能怕事,懂吗?”
贾政被贾赦说得心里泛酸,以往他这个大哥从未说过这些掏心窝的话,若非那日在他书房里将心结挑开,只怕这辈子他大哥都不会如此对他谆谆教导。
贾政并不是个读了几本书就觉得自己堪比孔圣人的自大狂,相反,熟读诗书史策的他,懂得的道理比贾赦还多,但那些道理都是书本上的,而贾赦教他的,却是为人处世的态度。
这是书中学不来的。
大哥的善意他能感受到,心里愈发下了狠心。
若不能科举入仕,都对不起大哥如此费尽心思的支持他科举。
“我明白。”
贾政没有再说谢谢这些见外的话,就像贾赦说的,嫡亲的兄弟,总是说谢谢,太外道。
从贾赦这里离开,贾政又去见了贾代善,然后便偷偷的从侧门离开。
待太太日间问起二爷的时候,贾政早已经登船离去。
不管太太心里如何焦灼,又如何埋怨贾代善,贾政已经离京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晚间,贾代善来看贾赦。
“你劝你弟弟去江南游学,六月你的加冠之礼他还是得回来的,毕竟是嫡亲的弟弟,总不能缺席你的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