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雇佣兵,不是私人打手,”阿尔忒弥斯没好气地说,“雇佣兵和私人打手的区别非常大——你不了解行情。”

“我怎么不了解了?不就是雇佣兵方便反水吗?”罗拉把空掉的披萨盒扔进了垃圾桶,抬头看向阿尔忒弥斯,“雇佣兵任务失败最多少点赏金和名声,私人打手任务失败的下场会更凄惨。”

阿尔忒弥斯意味不明地看了罗拉一眼,沉默了下来。

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又到底是在为谁工作,她背后的人又到底给她颁布了什么任务,她对罗拉的态度还是相当不错的。

实际上,她对罗拉的态度称得上百依百顺。

罗拉刚住进来她就给罗拉准备好了一整套的身份证明和各项文件,和罗拉去买的那一份一模一样,或许还要更好;她的暂住地只有一张chuáng,作为光脚身高都有一米八的那个,她慷慨地将唯一的chuáng让给了罗拉,自己打地铺不说,还给罗拉换了一整套昂贵的chuáng上用品。

而且她还给了罗拉几张信用卡,然后告诉罗拉:“随便用。”

“这不太好吧?”罗拉把玩着这些卡,有些为难,“你做任务的时候挨了我的打,还要把赚到的赏金jiāo给我用……难道你终于在我们同chuáng共枕之后发现你对我遏制不住的**了吗?”

罗拉当然不可能让阿尔忒弥斯打地铺。

她们晚上睡的一张chuáng,盖的同一chuáng被子——因为罗拉说想要抱着阿尔忒弥斯睡觉。

她是在阿尔忒弥斯忙着给自己铺地铺的时候提出这个要求的。

那还是下午,罗拉发誓在听完她说的话之后阿尔忒弥斯的半张脸都在抽搐,她抬起头,狠狠地瞪了罗拉一眼,态度粗bào、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罗拉的提议。

然后在当天晚上,她就穿着睡衣,忸忸怩怩、不情不愿地敲响了原本属于她而现在属于罗拉的卧室的门。

——阿尔忒弥斯浑身都是肌肉,但抱起来还是又暖和又软绵的。

“阿尔?”黑暗中,罗拉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