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门上,听见房间里的小姑娘们你推我搡、吵吵嚷嚷,开始有人争吵、哭泣和喃喃自语……这都没有超出罗拉的预料。

啦啦舞是一种相当耗费体力的体操,高qiáng度的训练后,被锁在训练室中的女孩们个个都又累又渴又饿,迫切地渴望着痛饮和大餐,以及一个温暖的热水浴。

现在正是她们的心智最虚弱的时候。

罗拉觉得她要是再稍微玩一点小花招,没准能活生生地吓死几个。

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尝试用这种方式杀人。

为什么要犹豫呢?

其实也说不太准。

罗拉没从她的想法里找到同情、怜悯等等一系列她应该有的情绪,她对此也丝毫不觉得意外,让她惊讶的是,尽管没有从心里找到同情和怜悯,她依然不想把事情做得太过火。

——她得考虑一下她的朋友们对这种事情的忍耐程度。

啦啦队的队长开始给保安室打电话了,她是队伍中冷静得最快的,她一边焦急地等待接听,一边厉声呵斥还在争吵的成员。

保安室当然没有人。

但有没有人都没关系,她们很快就会发现,所有人的手机都没有信号。

新一轮的崩溃和哭泣开始了,这个过程听起来乏善可陈,基本上就是上一次崩溃的单纯重复,只是一切都显得更过激了一些——但也没有过激到足够戏剧化的程度。

小姑娘们吵来吵去,说的也不过是“我昨天睡了你男朋友”、“你前男友和你分手是因为你在chuáng上表现很糟”、“我看见你和体育老师开房”这种程度的爆料。

罗拉对这种话题没有多少兴趣,她伏在门上等着,轻轻地哼着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