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面无表情:“不如何,恭喜他咯。”
就他之后的所作所为而言,这显然不是实话。
洛冰河道:“认真点。”
沈清秋默了一下,随口说了个名字。
待洛冰河点了头,他才敲着下颌思索了一下,给了个概念化的答案。
他道:“他弱我qiáng,送到我手里来,就只能任我摧残了。”
洛冰河道:“怎么摧残?往他脸上泼茶,关柴房,给他些旁门左道的心法?”声音里的一点僵硬,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沈清秋被他问得愣了一下。半晌,他斟酌着道:“听起来是能让小孩子恨人的把戏……可心法的话,反而要用最合适他的……”说到这里,他闭了嘴,若有所思。
堂上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洛冰河回过神,只见到沈清秋从年幼的自己身边轻飘飘地过去,滚热的茶连杯带盖浇在他头上。
年少的洛冰河愣住了,那种错愕、委屈,满心欢喜骤然落空的表情,并不只意味着软弱。
——那么年轻的,直白的喜欢,为什么要等到支离破碎才稍有察觉呢?
沈清秋没什么表情,他身边的徒弟回身喊道:“跪好!”
洛冰河不想看自己哭,翻身跟了出去。
沈清秋依然在他最常在的地方。浩渺山川,云海归鸿,他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洛冰河没有隐藏,一路走近他。但是没走几步,他忽然顿住,脸色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