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荒猛打一个喷嚏,似乎是感冒了。
就是感冒了。荒挡住鼻子:“完了,打出来就停不住了。”
换作是别人,此时说的可能就是风凉话了,诸如叫你昨天在浴室里睡着了什么的,感冒了也不奇怪。可一目连只是通过暗示替他调节好适合现在环境的五感qiáng度,然后拉住他,迟疑道:“我先进去看看。”
“不行。”荒俨然又是那副“这事没商量”的口气。
要是能带一大帮人过来就好了,可这事偏偏又和金鱼姬扯上关系。如果被军部发现金鱼姬同联邦有可能有瓜葛,免不了要上军事法庭,特务科向导的bī供手段他比谁都清楚,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哪里受得住?
假设追杀金鱼姬的是那个袭击了一目连的女人,除了那女人为何没死一事,其他恰巧都说得通。
荒性子比较执拗,决定了的事就要做到。纸厂门大开着,里边十分空旷,站在门外都能看清最远墙壁上的涂鸦,哪见金鱼姬的身影?他走在前头进了工厂,心想里头的人都还在工作,这还能怎样。
“哪里不对。”他忽然停住脚步。
他甫一进门,方才那些工人不知何时已经不见踪影,作业用的工具放在地上,像是人凭空消失了。
一目连摸出枪:“我在。”
那绝不是被向导暗示所产生的幻觉,早在下车之前一目连便提前展开了jīng神屏障,他们今天jīng神结合过,保护荒不受其他向导的影响还是绰绰有余,更何况荒本身就很难受影响。就连他都暗示不了抗拒状态时的荒,那还有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