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荒常用的铃音。所有经常联系的人都被荒放进了一个分组,铃音有所不同,来电的应该不是荒的熟人。

一目连从荒的意识云中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一目连向他投去担忧的目光,荒神色凝重,刚刚还充血好战的意识云沉寂下来,他招呼也没打就转身走了出去,留下夜叉和一目连大眼瞪小眼。

一目连想起自己那些不好的预感,不知是否真的应了验。

不过气氛根本没办法严肃起来,很快夜叉就打岔说:“你男人不行啊。”

一目连站得笔直:“多谢夜先生好意,不过……”

夜叉连忙打断,谁知道荒元帅在门外接电话还会不会有闲工夫一边听里边说话呢:“是恶意谢谢。”说完他又觉得背后隐隐一股杀气,花豹正在漫无目的地四处徘徊,可能是觉得自己方才作过头了有些良心不安:“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就你家这口子的反应我觉得你以后也来不了了。”

一目连十分羞愧,也不知该不该应。

荒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赴宴真相?他居然都没看出来,最难得的是荒居然没来找他麻烦,这不是荒惯有的风格。源教官也没把话说清楚,差点儿把事情弄得尴尬不可收拾。

总之夜叉和荒这仇大概算是结下了,不过夜叉也不太在意是否得罪了元帅,眼睛一亮,注意到他枪套中那把92:“这什么?”

“92式?”

“我看看。”

夜叉擅自把那小手枪掏出来,盯着看了会,高挑了眉yīn笑:“哦……是改造过的,你家那口子技术还可以。”说完就迅速把枪塞回一目连手里,生怕自己的哨兵信息素沾在上面。

他不管一目连有没有听懂,自顾自说:“不过啊,上将,哨兵是一种敏锐过度、很没安全感的生物。简单点来说你就把他们当作狂躁神经病就好了,注意点吧,狂躁症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摆摆手,丝毫不觉得自己在骂自己,又雷厉风行地甩着那口味很迷的教鞭回到了那帮学生中间。鞭声啪啪作响,那转瞬即逝的感慨又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