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哨兵在这夜色下只能借助红外瞄准镜进行she击,瞄准镜的范围可没这么大……不过那可是“蛇眼”啊,荒在那蛇眼的眼里,也不过就是一张红橙huáng相间的热成像图。
八歧大蛇大约是他短暂的童年记忆里最不愿接近的人了,而这个谜团重重的男人不仅就在国都,还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击杀他这位“背叛者”。
他回头,那颗子弹就仿佛凝固在空气中,停在距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
轻柔的夜风拥抱了他。
时间、空间,一切都冻结了。只有一目连丢下手中的瓷片,连92都忘了捡就冲过来,把他从那滩血泊里捞出来,眼底一片死寂。
哇,连你都不为我难过了。他在心里闷闷地想,却并未感觉到被子弹穿过了太阳xué有多疼,痛觉神经不是长在那里的吧?
一目连将他的额发拨到一边,静静问他:“怕死吗?”
荒枕在对方的膝盖上,心想着你的白裤子要变成红的了……唉算了,反正他以后也就看不到他了,红就红吧:“你懂什么,这叫哨兵的làng漫。”
“làng漫没有,烂和漫倒是都有了。”
烂也烂得很彻底,回过头还能数数地上有几滩脑浆。
“这好像是连元帅头一回说冷笑话。”荒乐了,自言自语道:“哦,你的手机彩铃也是。那就是第二次。”
一目连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位逝去的长者,情理之外,意料之中,这样的死亡很平淡,最让人发表不了感言:“原来你听过。”
“我记得是……找你请按1,找元帅请按2?好大的胆子,我按了几十次1你都没接。”
“记反了,找元帅请按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