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滑头,依你这性子,我也阻不了啊,跟你娘一样!”看着外孙女跟自己撒娇,他呵呵一乐,“是不是你娘把桃花岛也给你做嫁妆啦。”

“这不也是外公想给我的吗,我娘呀是代您送的。我早把您的房间打扫好了,您先休息一下,稍后我给您讲讲我在四川的奇遇。”郭芙一路挽着huáng药师来到他的房间。

傍晚前柯镇恶也如约而至,一踏入大门,他便问道:“是什么事这么重要,火急火燎地往这赶?”

“大师傅安好,还是这么□□般的脾气,家中有喜事把您接过来。”huáng蓉笑眯眯搀着柯师傅进院。

“柯公公,你不想芙儿啊,趁着没开饭我陪您玩一会儿。”郭芙挽住柯镇恶另一只手臂,冲杨过眨眨眼。

huáng蓉知道大师傅好赌,只微微一笑,便由着女儿与杨过陪他去玩。

晚饭过后,众人聚到书房,郭靖向两位长辈禀明女儿的婚事。

“靖儿、蓉儿你们两个好糊涂!芙儿怎可许给杨过那小子!”柯镇恶怒气冲冲,铁杖杵地,咚咚做响。

一旁的huáng药师横了他一眼,“老瞎子,你又多事,有我女儿女婿做主,gān你何事?”

“柯公公,这会儿子脾气大,刚刚玩打角赢了一晚上,你咋不反对呢。”郭芙小嘴一噘,“人家杨过陪着你玩时,你咋那么开心呐。”

“什么?芙儿,刚刚不是你陪我玩的?”听郭芙一说,柯镇恶火气泄了一半。

“刚刚是杨过陪你玩的,就你这水平,我可想不出点子让你赢。”郭芙自小被柯镇恶宠着惯着,有时说起话来比跟自己外公还随便。“你到说说杨过有什么不好,‘人孰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这不是你教我的么。”

柯镇恶一听反驳不了,兀自坐在那生闷气。

“心若亲近,言行必如流水般自然;心若疏远,言行只如三秋之树般萧瑟。”huáng药师微微一笑,“两个孩子蛮般配,心中无隔阂才是最重要的。”

huáng蓉听出爹爹指的是两人的过去,定是怕他们心中有结解不开。

“外公,人越成熟越懂得哪种是男女之情,‘凡是机缘,无不和合’,与芙儿相jiāo愈久,芬芳愈醇。‘情’字外公比我更懂得。”杨过心知外公担心他与芙儿以前的过往。

“厚爱绵绵无需多言。”huáng药师哈哈大笑,“好,家中也该有点喜事了嘛。”

(两月后)

午后杨过与郭芙相约来到刚刚完工的庭院,两月前他就找人绘制屋舍图纸,在郭府后院侧面另建庭院一处,与郭府一墙之隔并留有侧门与之相通。

两人携手踏入院中,院落小巧拙朴,东侧梧桐俊秀,西边芭蕉文雅。草舍九间,梅jú罗堂前,榴竹荫后檐,含刚蕴柔,寓刚于柔。整座院落呈现出悠闲自在的阳刚之美,含而不露的yīn柔之秀。

东侧曲径回廊处拱形垂花门直通郭府大宅,数株遒劲有力的紫藤顺花架缠绕,攀岩盘结于垂花门前,串串淡雅铃花,绽放深深浅浅的紫色,jiāo织在青黛色砖瓦前自然垂挂,飘飘洒洒似瀑如纱,淡淡清香醉人心。

“杨大哥,这庭院jīng致秀雅,我好喜欢。‘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郭芙看着整个院落温馨清丽,美目流盼,心中感叹:为了我的喜好,他可是费心啦。“榴花如火,湘竹漪漪,huáng蕊冷香,红梅映雪,你这是花了多少心思啊。尤其垂花紫藤,空幽烂漫jiāo织缠绕。”

“芙儿,这是我们相依相伴的家,我怎会不用心。我想要给你最好的,但此地有限只能这样了,等以后太平啦,我们再建个大宅子。‘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chūn。密叶隐歌鸟,香风留美人。’”杨过自背后拥住她,享受着此刻的温馨,情悠悠,意切切。

“杨大哥,你何时变得诗意起来,可是转性了。”郭芙转身伸臂搂住他的腰,娇声细语,“我不要大宅子,我只要屋中有你,茅屋草舍都成。若是不打仗了,我们就回桃花岛好不好。”

“好,我们生一群娃娃,让他们像你小时候一样,无忧无虑。”

郭芙娇波流慧,羞晕朝霞,“怎么又胡说起来。”

杨过低头凝视怀中佳人,艳美脱俗,细柳生姿,幽香满怀,令人心神dàng漾,温热地气息拂过她的唇瓣,他慢慢覆住香甜柔软的樱桃,继而深入轻轻含住莹润的花瓣,温柔地缠绕住她的舌尖,她轻颤着承受款款柔情,睫毛低垂掩住无尽的羞涩。

“大姐、姐夫,瞧瞧我把谁给你们带来啦。”破虏闯入新宅,身后跟着一美貌少女。

听闻破虏进院,紧紧相拥的两人迅速分开,杨过挡在郭芙身前,遮住chūn情未消的她,免得被破虏这傻小子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