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不用称我郡主。”紫翘冷冷说道,她不喜欢这个称呼,好讽刺,哪里的郡主会在青楼潜伏一年,“你去查个人,姓郭名甫浙江明州人氏,三十岁左右的贵公子。”

“我这就去查,姑娘还有其他吩咐吗?”

“没有啦,你去吧。”她转过身瞧着窗外明媚暖阳,昨夜自己被真情打动迷失了方向,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一介孤女没有权利争取幸福,也没有权利寻找温暖。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对自己只有尊重和怜惜,没有□□,好奇怪的人。今日晨起疑窦重重,遂使人去查探他的底细,希望他的背景如他的心一样纯净。自己多年来阅人无数,清楚昨夜那郭公子没有半句虚言,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只是隐隐觉得他同一般男子不同,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最最难得的是他能理解自己不随意作践自己的身子,守住自己残存的骄傲,纵是有情也不用清白的身子去换取昙花一现的美丽。

郭芙坐在镜前慵懒地梳理着长发,等着杨过把饭端上来,知道他最钟爱这头丰泽飘逸的青丝,所以只用丝带半束长发,任一头墨锦般的秀发飘扬在身后。

“芙儿,过来吃饭,我只煮了面其他不会做。”杨过托着食盘进屋,把两人的面放置桌上。

“本来我要去做的,早早醒来想着多看你一会儿,结果被大色láng困住了,当然要罚你去做,做不好没关系,多练几次就好了。”郭芙走到桌边坐下,满脸堆笑,“我不挑食,明日端午,哥哥裹几个角黍应应景呗。”

“小坏蛋明知道我不会还难为人,刚刚还在求我,这会儿不认账了。我是不是应该把你剥光了抱到chuáng上好好重温一下,自省哪里没做对,惹你不高兴还要罚我。”

“登徒làng子,我不理你了。”

“登徒子有何不好,人家与夫人生了五个娃,守着丑妻一辈子都没找小妾,这等好男儿去哪找,宋玉不地道污了人家好名声。”

“懂得越来越多啦,我都说不过你了。少贫嘴,快吃饭,吃完陪我去买点过节的物品。”她低头吃着面不再理会一脸坏笑的杨过,突然似想起什么,抬头望着他正色道:“杨大哥,你说为何我们不能了结了贾似道这个狗官?”

“江湖有江湖的道义规矩,官场有官场的程序正义,国有律法,官有官治,我们一介平民如何越殂代疱,身为大宋子民不与朝廷做对是义务,贾这个毒瘤太大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官场不似战场。”他眼神温和地望着她,“有句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们尽力而为,但求万事无憾。”

“昨天是我猜测的贾似道与忽必烈勾结,你说紫翘在临安的目的是什么?”

他剑眉微扬,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你猜的没错,我把昨日的事件连贯起来推测,应是紫翘收集了不少官员的把柄,想借贾之手钳制住朝廷官员。”

“哦,我睡着后你想出了整件事情?我要是有杨大哥一半聪明就好了,就不会傻傻的偏题,或许能探悉更多的事情。”圆嘟嘟的小嘴微翘,满脸羡慕之色。

“下一步就是想办法得到那份名单和握在紫翘手中的证据,让我想想今天你还去会她吗?”他起身收拾碗筷,来到她身边冲她微微一笑,“芙儿身上的所有品性都是我喜欢的,率真、专一、执着、努力等等都是我要向你学习的,别改变自己这样很好。小骄傲、小任性,偶而冲我撒撒泼我喜欢这样的你。”

抬脚踢向他,噘着嘴,鼓着腮,嗔怒道:“我什么时候撒泼啦!”她站起身双手叉腰,气鼓鼓的一脸不慡,一只白嫩的玉足自软鞋中抽出,轻轻踏在他脚面上,微微用力一踩,“杨过你给我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撒泼啦!”

他浓眉一挑,瞧着眼前嗔视有情的俏模样,忍俊不禁,“现在就在撒泼。”心中如灌了蜜般甜润,眉眼含笑,无比开怀,尽情逗她、惹她,“光着脚踩我,你不疼我还心疼呢,硌疼了没有,小淘气。”

抬起腿又踢向他,“你要不是无赖我用得着撒泼吗!你说你是不是无赖,快说!”

“哈哈——哈哈——小无赖正好配小泼妇,绝配啊。”他放下手中的食盘,禁不住大笑起来。

郭芙端着架子斜睨着笑得合不拢嘴的他,忍不住噗嗤一声也笑出来,手握成拳轻轻捶着他的胸口,“再泼也泼不过无赖,谁让你不哄人家的!”

她一双玉足同时踩在他脚面上,手臂勾住他颈项,小嘴在他耳后轻轻呵气,“欺负我,回家告诉爹爹狠狠教训你。”

“哈,别把岳父搬出来吓人,岳父才不会信你,搞不好还怕我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