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某种毡毛的质地,但是应该挺旧了,有很多毛球的样子。
为了不让茶卷因为这样的动荡从帽子里掉出来,奥罗拉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捂住了帽子,自己则是真的一点缓冲都没有地脸着地摔在雪堆里。霜花和冰寒瞬间侵占了她的鼻腔和肺部,还有剧烈的痛楚。
她绝对被痛得哭出声了,但是不是自己能控制的,纯粹是生理反应。
斯内普毫不犹豫地抽回了被奥罗拉拽在手心里的袍角,将被猛地拉扯到臂弯的披风重新穿好,脸色不善。对方的短促哭声被硬生生压抑了下去,然后扶着帽子坐在地上抬起头,拍了拍脸上的雪,咳嗽了几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眼睛充血到布满红血丝,仿佛下一秒就要滴落出那种鲜红的血珠。
“抱歉,教授。我刚刚没看清。”
奥罗拉一边说着,一遍揉着发痛的鼻尖,突然有些庆幸雪盲夺走了自己的视力。她一点也不想看清斯内普现在的表情,怕自己的承受力接受不了。
她刚刚是不是把对方的外套扯下来了?
感谢梅林,感谢冬天。
斯内普微嘲地回应道:“那或许让你留在这里继续适应一下会好一点?”
奥罗拉选择了战略性的沉默。说实话,她现在有点后悔让沃克斯走了,她什么都看不见,眼睛痛得不停流泪,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她都要趴在地上摸索着走了,前进速度就像蜗牛爬。
校医院还有多远啊?再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瞎……
斯内普第三次回头,看到小姑娘已经偏离了自己的身后,朝一堵墙的方向浑然不知地走过去。他抿紧嘴唇,几步跨过去将小女孩拉回来。奥罗拉刚一抬头,就感觉一件带着淡淡魔药苦味和不属于自己温度的衣料盖在了自己头上,遮去了所有会刺激到眼睛的风霜和雪原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