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低头,看到洒了满地的发皱信纸,爬满阴影,写的全是一样的内容:
“爱,玛丽安,罗斯。我爱你们。”
“爱,玛丽安,罗斯。我爱你们。”
“纸薄情深,吻我所爱千百遍。”
“我为他们,更为你们。”
“魂兮归来,与爱常在。”
爱。
这个字眼出现了太多次,几乎要燃烧起来那样的□□,烫伤斯内普的视线。他眨了眨眼,等待着下一个记忆碎片的出现。
再一次的旋转扭曲又破碎复原,斯内普站在了埃蒙德身后,看着面前的小屋。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要的门牌号,确定了菲尔德家的位置。
他该从这份不属于自己的记忆里离开了。
然而还没等他有所行动,斯内普就被卷进下一个场景。
这段记忆没有丝毫的温暖,是斯内普熟悉的那种沉重压抑。首先闯进感官的是贝拉特里克斯的尖锐狂笑,夸张而病态,直刺胸口的那种可怕。斯内普习惯性地皱起眉头,把那个女人疯子一样的笑声尽量隔绝开。
他和贝拉特里克斯可不一样,那个女人的血管里流淌的仿佛不是血液,而是滚烫的岩浆,发起疯来可以摧毁一切,根本不管后果。斯内普更倾向于冷静沉着的处理方式,把对方所有的价值都挖掘得一点不剩以后再考虑处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