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听起来还算无懈可击,不过蛇祖对于奥罗拉的解释显得不是很买账,他有自己的看法:“那就说明在你心里,你已经默认这件事跟他没关系了。”
奥罗拉突然就有了一种想把这本日记塞进碎纸机的冲动,对方那种笃定的语气让她有些莫名其妙的焦躁,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去否认:“我怎么觉得您说话的方式就像认识了我几十年一样?您是在把我当成谁来看的?”
话语是有魔力的。
不知道谁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而现在,它几乎是诅咒一样的灵验了。
奥罗拉写完这句话的一瞬间,萨拉查的神态就变了。一种漆黑的可怕神色搅碎他之前的那种懒散模样,眼瞳里的金色耀眼到仿佛正午的太阳,被剥离开所有的温度,只剩下刺伤你眼睛和神经的冰冷灿烂。
他简直比英国的天气还要多变,而且来临的不是绵绵阴雨,是狂风暴雨。
不知怎么的,奥罗拉觉得那条纸片蛇下一秒就会从日记本里钻出来,撕开她的血肉活剥生吞了她。这种感觉比被那群红蛇包围还要压抑,好像周围的黑暗和寂静一下子都有了重量,全压在她身上。
“要想知道你在想什么很难吗?”萨拉查的字迹变得尖锐浓黑,几乎要挣脱出纸页对它的束缚,把笔锋割到奥罗拉的肌肤上那样,光是看着就胆战心惊,“还是你想说别的什么?”
“……没有,我只是觉得您能这么了解我实在不可思议。”
“相信你的明天会更不可思议的,我说得对吗?”
日记啪地一声合拢后,钻进挎包里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