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一半吧,反正又不重要。”沃克斯回答。
“是吗?”
“反正不管关于萨拉查&iddot;斯莱特林的传说是什么,跟你又没关系,听听就好。”说着,沃克斯冲她咧嘴一笑。贝芙莉看了他一会儿,别过头去假装没看见。
比尔和奥罗拉对视一眼,笑得相当意味深长。然后很快地,奥罗拉脸上的表情又改变了,蒙上一层薄纱一样的困惑。她想起邓布利多问过自己的问题,为什么萨拉查这样的一个人,能忍受自己把他当个聊天唠嗑对象一年?
沃克斯被他们俩的笑容弄得有点毛骨悚然,尴尬地咳嗽了一下,生硬地转移着话题:“不过话说回来,咱们上次不是讨论出来,杀死桃金娘的那双黄眼珠很有可能是蛇怪吗?现在又和密室牵扯在一起,那是不是说明密室里很有可能有一条蛇怪?”
“有可能吧,但是我的论文被邓布利多教授还给我的时候,他让我们不要再去想这件事,剩下的交给他们就好。”奥罗拉轻轻地说。“那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吧?毕竟有邓布利多教授在,我们不会有事的。”比尔说着,搅动了一下面前的魔药,坩埚里沸腾着粘稠的绿色泡泡,看起来像一锅融化的泡泡糖。
奥罗拉没接话,只是听着同伴们的讨论,盘腿坐在地上看着头顶近乎漆黑的屋顶,斑斓的光线从窗玻璃外投射进来,一道一道整齐而平行地映照在地板上。在这个晦暗的有求必应屋里,光芒是有形状的,雾蒙蒙的冰蓝色,深沉美丽,就像天边破晓将至未至的奇幻时刻。
这里曾经是属于戈德里克&iddot;格兰芬多的房间,也许一千多年前,阳光也是这样穿透进来笼罩着一切。
“你在想什么呢奥罗拉?”沃克斯发现奥罗拉一直呆呆地看着那片水底浮光一样的亮斑,问。
“我在想。”奥罗拉一动不动地看着那团光圈,“是不是真的不管我们许愿什么,这里都会帮我们实现?”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比尔解释,“但是这间屋子没有改变现实和事情发展的能力,只能给我们提供需要的东西来帮助我们自己去做这件事,最后需要去找到答案或者实现愿望的仍旧是我们自己。这是麦格教授告诉我的。”
找到答案。
奥罗拉心里默念着这句话,大火,密室,日记,天赋,自己。
如果……如果这里真的能够帮助自己找到答案……
“奥罗拉。”贝芙莉皱起眉头,看着突然起身朝那堆篝火走过去的金发女孩,“你要干什么?”
艳丽的橘红色火焰安静地燃烧在壁炉里,温暖的火光笼罩了奥罗拉一身。她站在壁炉边缘,摇摇欲坠如一只即将扑火的飞蛾。
告诉我答案吧。
这句话几乎要冲破奥罗拉的喉咙,太多的疑问日复一日地压在她心头,她迫切想知道答案。
“为什么他选了我?”
话语如细丝崩裂在空气里,静默的瞬间后,震开海啸一样的威力。壁炉里的火苗颤动了一下,紧接着演变成一团冲天的火光,驱逐掉有求必应屋每一个角落的黑暗。蓝莓酱尖叫一声,闪电一样地冲向奥罗拉,和她一起眨眼间消失在了那团突然暴涨开的火焰里。
“奥罗拉——!”另外三个孩子吓坏了,仅仅一瞬间,奥罗拉就从壁炉面前被火焰吞噬了,什么都没有剩下。
坩埚和魔药叮叮当当洒了一地,贝芙莉拉住想要冲过去一看究竟的沃克斯,几乎用尽力气那样:“去……去找邓布利多教授,我们快去,不能留在这里!”
说完,他们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有求必应屋,朝校长办公室跑过去。
……
邓布利多在当上校长的第一天,就注意到了这个不同寻常的地方。在校长室的屋顶中央有一个方形的花纹,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四翅月见草,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以及斯莱特林的学院旗帜垂直静默地挂在三个方向上,唯独缺失了赫奇帕奇的学院旗帜。
前任校长阿芒多&iddot;迪佩特特意检查过到底是为什么,可惜后来也就不了了之。校长室里挂满了历任校长的画像,但是没有一个人能说得上来缺失的那面旗帜去了哪里。再加上霍格沃茨里,关于赫尔加&iddot;赫奇帕奇的资料记载少得可怜,所以这件事就成了历任校长们共同忽略的一件事。
反正又不重要。少了一面旗帜又不是少了一个学院。
阿芒多是这么跟邓布利多说的,而在他之前的那一位校长也是这么跟阿芒多说的。
“一半一半吧,反正又不重要。”沃克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