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这个中间名,除了玛丽安以外,也就西里斯会这么叫她了。
“嘿,西里斯,欢迎回来!”奥罗拉看着对方从屋顶上轻巧地跳下来,笑着跑过去一把抱住对方。他瘦得实在有点吓人,奥罗拉抱着他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抱住了一具即将枯萎的稻草人那样。
“我一直在等你,莱姆斯说你今天会来。”西里斯拥抱着她,喟叹到,“他们说是你把彼得&iddot;佩迪鲁从韦斯莱家揪出来的对吗?”
“也不算是我,是葡萄酥才对。”
西里斯听完困惑地皱了皱眉,“你说什么?”
奥罗拉松开他,扶正眼镜拎起挎包朝他晃了晃:“要进去看看吗?我想我的朋友们也会很高兴看到你的。”西里斯没回答她的话,而是有些奇怪地看着她的眼睛:“你的眼睛怎么了?”
她耸耸肩:“雪盲症次数太多,影响到视力了。”“雪盲症?”西里斯的表情看起来更怪异了,“你之前没有这个毛病的,埃蒙德也没有,怎么回事?”
看起来莱姆斯还没跟他说自己的眼睛被黑魔法割伤过的事。奥罗拉放松下来,不太在意地笑了笑:“没事啦,戴个眼镜就能解决而已。除非你告诉我说我戴眼镜特别丑,那我就得重新考虑这件事的严重性了。”说着,她朝屋子里看了下,“就你一个人吗?”
“嗯。”西里斯有点懒洋洋地瞥了森林的某个方向一眼,深灰色的眼睛闪烁了一下,“雷古勒斯刚走没多久,不过我猜你跟他也不熟,没什么好说的。进来吧。”
“他来看你?”
“来说了一些废话。”西里斯漫不经心地说着,拖过用来抵着房间大门的椅子到客厅中央,他则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很随意地翘搭着腿。
屋子里有些闷热,西里斯伸手想习惯性地解开衣服的扣子,然后又突然想起来奥罗拉是个女孩子这件事,于是又收回手搭在已经皲裂开的扶手上,细瘦修长的手指点啊点的:“要喝点什么吗?这里离霍格莫德挺远的,我猜你是走过来的吧?就是不知道莱姆斯这里有没有你能喝的。”
奥罗拉被他逗乐了:“你们俩又没有酗酒的嗜好,所以我想你们能喝的我都能。不过我还带了一些冰镇的饮料过来。”
说着,她把挎包打开:“下来看看吧西里斯,里面比这里凉快很多。”
西里斯略带讶异地看了她一眼,很快跟着奥罗拉进到拥有广阔空间的挎包里。他的动作直接得多,没怎么爬楼梯,直接踩了两步就跳下来,动静却意外的轻微。
挎包直接通下来的地方是一个木屋,里面的陈设和奥罗拉在普利茅斯的家基本一致。西里斯眯着眼睛环视了一圈,能轻易看到窗外的美丽景象。绿萝吊兰将它的叶子从窗棂上垂伸下来,筛落出摇晃的剪影。独角兽和鹰马头挨着头,毛茸茸地靠在一起,淡紫色的熊耳草绵延交织成地毯,温和的阳光笼罩下来穿透密林,给空气都敷上一层莹绿的光。
他接过奥罗拉递过来的冰橙汁,勾起唇角:“我听说了你是个天生驯兽师,当时我还有点不相信,毕竟这种人相当罕见。你一个人打理这所有的地方吗,罗斯?”
“对啊。”奥罗拉打开门,朝外面偏了偏头,“到外面来吧。”
他们走在一起,蓝莓酱跟在他们头顶轻飘飘地飞舞着,偶尔停在西里斯的肩膀上。奥罗拉从树枝做成的窝里把刚睡醒的葡萄酥抱起来递到西里斯面前:“就是它把佩迪鲁抓住的。”
西里斯看着鸟蛇慢腾腾地缠绕上奥罗拉的腰肢和手臂,伸手握住她的肩头:“谢谢你救了我,罗斯。当然,你其实也算救了彼得。”
奥罗拉愣了愣:“为什么?”
“因为如果是换做我亲自动手的话,我会不择手段地杀了他。他现在应该天天跪在阿兹卡班的地上,对着那些摄魂怪和监狱看守感恩戴德才对,因为他没有落在我手上。”西里斯收回手抄在裤袋里,眼神在灿烂的阳光下透着股直白的阴郁冷锐。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听上去还有点遗憾,语气里带着种平淡的残忍,说出来的话里过分自然地流露出了让人脊背发凉的杀气。
奥罗拉有点不安地看着他,总感觉这样的西里斯很陌生,不过也许他本来就是这样的。她想了想,说:“但是最重要的是你已经清白出狱了,我想那些摄魂怪一定会替你好好招待他的。我知道你很恨他,不过你总不能又跑回去报复他吧?”
罗斯这个中间名,除了玛丽安以外,也就西里斯会这么叫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