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最后那句话似乎触碰到了斯内普的某个禁/区,在西里斯话音刚落的瞬间,斯内普就抽出了魔杖直指着对方:“我不介意送你一程把你轰出霍格沃茨的大门,蠢狗,如果你再敢跟头疯癫的巨怪一样乱叫的话。为什么不把你装满破烂海绵的头埋到黑湖下面去吸收下水分,让它好歹塞满点像样的东西?”
奥罗拉吓了一跳,连忙站到西里斯面前,惊惧地看着斯内普。在她介入进来的一瞬间,斯内普好像被针刺了一下似的,下意识地收回了魔杖,但是脸上的表情明显更差了,简直难看到了极点。好像比起西里斯的出现和言语,奥罗拉的行为更加不能被他忍受。
西里斯的魔杖在五年前进阿兹卡班的时候就被销毁了,还没来得及去买新的。但是这似乎并不能成为他退缩的理由,他冷笑着看着斯内普,蔑视和愤恨爬满他每一丝的表情缝隙:“怎么了,被我说中所以心虚了?鼻涕精!阿兹卡班有个位置可是为你留着的。”
“西里斯。”奥罗拉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够了,你们不要再吵了。”“你不知道你父亲那时候发生了什么,罗斯,而当时他在那里又做了什么!”西里斯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却很危险,说出口的每个单词都是把锋利的刀,刺过去要见血那样的凶狠。
斯内普握着魔杖的手微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神情前所未有的空洞冷漠,好像那些属于人的生气和色彩都被他自己用一种残忍强硬的方式抹去了,只留下坚固到脆弱的外壳。
有一种可怕的冲动在他的血管里肆虐,除了詹姆&iddot;波特以外,再次有一个人让斯内普如此地想让他永远闭嘴。他开始觉得,他对于西里斯&iddot;布莱克的怨恨程度已经超过他那个让人作呕的朋友了。
“我知道。”奥罗拉在斯内普开口之前说到,“邓布利多教授给我看过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记忆,我知道我父亲是……”她沉默了一下,“是被贝拉特里克斯&iddot;莱斯特兰奇杀死的,他们还来我父亲的葬礼上弄得一团乱。”
西里斯愣了一秒钟,紧接着抓住奥罗拉的肩膀看着她:“那你就该知道,斯内普当时也是在那里的。”“我知道……”她皱起眉头,有些焦躁地拉住西里斯的胳膊就朝外走,“我们走吧西里斯,你不是还要去找邓布利多教授吗?我跟你一起去。”
“你到底跟她说了些什么?”西里斯瞪着斯内普,又转向奥罗拉,“罗斯你听着,你可以信任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但是绝对不是他。”
斯内普嘲讽地撇了撇嘴角,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却在注意到奥罗拉的表情后又咬住牙齿忍耐了下去,脸色铁青,只一字一句地说:“滚,出,去,布莱克!”
“我们走吧西里斯。”奥罗拉几乎是在哀求,她拽着西里斯往门口走。
“你……”
“他是我的教授,西里斯。”奥罗拉突然抬头看着他,“我们先出去再说行吗?求求你了。”
西里斯盯住她的表情,似乎对她的话接受起来很费力,但还是勉强收敛回那种锐利的敌意。虽然奥罗拉不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可只要她还在霍格沃茨,那她就绕不开斯内普的课,如果他和斯内普这时候闹得太难看,那最终倒霉的只能也是奥罗拉而已,所以她才会这么害怕。
想到这里,西里斯深吸了一口气,回头指着斯内普有着同样糟糕神情的脸:“总有一天,你会为你之前做的一切,付出你所最不能承受的代价。你就等着那一天吧,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的眼神没有任何光亮,看起来对西里斯的诅咒根本不为所动,像座连呼吸都不需要的黑铁雕像。
直到他们一起消失在了门口逐渐走远,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了,他才略略松懈了僵直的身形,重新坐回办公桌前,面无表情地继续完成着治疗重症眼疾的魔药新配方研究,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一分钟,两分钟……
西里斯最后的那句话还紧抓着斯内普的神经不放,他说,总有一天,你会为你之前做的一切,付出你所最不能承受的代价。
晕黄绵长的灯光映照在办公室的石墙上,垂下一层淡金色的光帘,周围有一圈暖棕色的模糊影子。
像她的眼睛,被那些潜伏的黑暗逼仄着,走投无路。他一手造就了那些黑影,却消除不了它们。
西里斯说,总有一天……
他的最后那句话似乎触碰到了斯内普的某个禁/区,在西里斯话音刚落的瞬间,斯内普就抽出了魔杖直指着对方:“我不介意送你一程把你轰出霍格沃茨的大门,蠢狗,如果你再敢跟头疯癫的巨怪一样乱叫的话。为什么不把你装满破烂海绵的头埋到黑湖下面去吸收下水分,让它好歹塞满点像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