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您的一切。”奥罗拉的话还一直盘旋在脑海里,她召唤出的守护神的样子也浮现在斯内普眼前。
但是又有一个声音在冰冷地警告他,这是完全不对的,她才五年级,不过十六岁,还没有见过更多的人和事。她的承诺和她本身一样天真无知,根本经不起任何考验。
也许是明天,也许是明年,也许是往后的某一个时间点。只要有更合适的人出现,她就会反应过来不对劲,继而是恼怒和后悔。
斯内普咬牙切齿地警告自己,这种荒诞不经的感情根本不能被信任。
可是同时,他也无法去刻意地忽略和否认自己的转变。那种禁忌的情感是最恶毒甜美的暗刺,它们扎根在白骨里,缓慢着挣裂一切的禁锢和束缚,逐渐洞穿着他。
这是个错误,可惜等他终于正视到的时候,却为时已晚。
……
再一次从那些反复吊诡的梦境里醒过来的时候,奥罗拉看了眼时间,才凌晨三点。
小腿上被鬼魂鲨咬伤的地方还在火辣辣的痛,每次她梦到那些奇怪的东西和人的时候都会痛,每次都是如此。
不过这一次,她的梦境有了些许的变化。
黑色斗篷的骷髅手把她从普利茅斯的深冷河水里拉起来的时候,血红的夕阳烧透了半边天,高远灿烂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