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在风雪中发出一声不被任何人察觉的叹息。
……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奥罗拉从纽特和与斯内普的通信里,大概了解了凤凰社在外部对于魔杖下落的追查进度。他们已经能确定出生于1603年的伊索&iddot;瑟尔的确是斯莱特林家族的后裔。
在伊索五岁那年,她的亲生父母被她的姨妈格蕾姆&iddot;冈特活活烧死,她也因此被格蕾姆&iddot;冈特收养。按道理来说,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伊索应该和其他冈特家族的人一样是个极端纯血主义拥护者。但是她并没有接受这位几乎疯狂的姨妈灌输给她的思想,甚至在格蕾姆万分贬低霍格沃茨的情况下,反而对这所学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和喜爱。在那些暗无天日的年岁里,霍格沃茨对她来说美丽得就像一个天堂一样。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进入霍格沃茨的拉文克劳学院学习。
1620年,也就是她十七岁那年,伊索将自己化装成了一个男孩,并且偷走了姨妈格蕾姆&iddot;冈特的魔杖,跟着五月花号轮船来到了美国。在这里,她开始了她作为伊法魔尼创始人的传奇之旅。
而那根被伊索偷走的魔杖,正是萨拉查&iddot;斯莱特林的魔杖。
“那后来呢?”奥罗拉抱着怀里的渡渡鸟,让它在纽特给它上药的时候乖顺一点,不要乱动,“后来那根魔杖怎么样了?而且吉迪恩就是伊索&iddot;瑟尔的后裔,我猜得没错吧?”
纽特细心将药粉撒上渡渡鸟的伤口,然后用独角兽毛编制成的绷带缠好,抬手擦了把汗:“是这样。而且,我们之所以追查到这些是因为,伊索&iddot;瑟尔当年化装成一个麻瓜男孩逃走的时候,用的也是‘伊莱亚斯’这个名字。”
“伊莱亚斯……”奥罗拉喃喃地重复一遍,忽然感觉有些东西一下子清晰明朗起来了,但与此同时,更多的谜团浮现出来。于是她又问:“那有任何关于魔杖的下落吗?”
“还没有。就像你的朋友伊莱亚斯说过的一样,几十年前,伊法魔尼曾经出现过一个学生,是伊莱亚斯所属家族的人,他们家族每一代只有一个孩子。他毁掉了那棵据说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没法被摧毁的蛇木,并且带走了那根斯莱特林遗留下来的魔杖。”
“你知道并不是所有拥有斯莱特林血统的人都能完美继承蛇佬腔能力的,就像伊索&iddot;瑟尔,她就只能听懂蛇语,不能说出来。所以在格蕾姆&iddot;冈特后来找到了她,并且对她进行报复而用蛇语催眠了那根魔杖的时候,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差一点就被杀掉。”
“然而他虽然带走了魔杖,但是魔杖并不承认它,所以这几十年来,都没有一个足够完美的蛇佬腔能够去唤醒它。”奥罗拉明白了,“但是赫尔加的魔杖已经快醒过来了,所以,那个能够得到魔杖承认的斯莱特林后裔已经出现了。”
“你认为会是谁?”纽特看着她问到。奥罗拉错愕一瞬:“我?为什么突然问我?”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可能会知道。”纽特不在意地笑笑,“我最近也在和邓布利多交流这件事。尽管我们一开始都认为斯莱特林魔杖的苏醒是和黑魔王有关,不过现在看起来也许不是这样。可能就是生活在这里的某个属于伊索&iddot;瑟尔的后代会唤醒它,我们有些过分紧张了。”
“是这样吗?”奥罗拉茫然地说到。她的目光散漫到周围的景物上,穿过那些层层垂吊如帘幕的紫藤花,越过满是银叶菊和郁金香的草地,迷失在遥远的粉橙色天际线处。
“邓布利多放心了不少,他一直担心你在这里会因为魔杖的事遇到危险,现在大概可以放心了。”纽特提起铅桶准备去给月痴兽们喂食,却注意到奥罗拉脸上的表情,问,“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总有种很清晰的感觉,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和碰巧。”奥罗拉皱起秀气的眉尖,“斯莱特林先生的魔杖……一定是有什么关系的。只是,我暂时还没想到到底是什么关系。”
纽特看了她一会儿,伸手刮了一下鼻梁,颇为真诚地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我能明白你的感觉,有时候我们的确会有一种异于常人的直觉。不过我倒觉得,再没有什么关系能比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的魔杖之间的共生关系更让人不可思议了。”
奥罗拉诶了一声,然后反应过来,忍不住笑着说:“说得也是啊。”
他闭上眼睛,在风雪中发出一声不被任何人察觉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