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蘸了蘸墨水,心想我也不能再拿德思礼一家说事了,那就只能这样算了。
[一个人不管是往前走还是往后看,不管是在做什么,只要他是在做自己就好。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人,所以有人喜欢有人讨厌不是很正常的吗?你又为什么要去在意一个在今年之前素不相识的老女人的胡言乱语呢?]
[不管怎样,希望你早日忘记这些忧愁,重新投入神奇动物的怀抱。哈利。]
这封信被哈利派了海德薇加急邮寄(多给海德薇扒两个大杏仁哄骗它,它就会飞的快一点,办事更认真),然后开始跟德拉科讨论今天代课教授的问题,起因是潘西说了一句她听到格兰杰说格拉普兰教授所讲授的那些关于独角shòu的知识,她一半都不知道——
“所以她是理论派的咯?”哈利很随意地说,“似乎年级比较大的教授都懂得很多知识……海格可能是偏向实gān派,没那么多花花架子,反正理论知识《神奇动物在身边》里都会写,海格教授实gān派也挺好的,一结合不就什么都学会了……”
“可不是,”德拉科插了一嘴,“没那么多花花架子,直接上来就骑鹰马,哦?”
之后理论派的格拉普兰教授又给他们代了几节课,而海格的身影一直没有在学校里出现过……这哈利倒不是很担心,事情到了该解决的那天就总会解决的,更何况邓布利多一定早有行动。
时间在上课放学间匆匆而过,格兰芬多三人组在这段时间似乎因为海格的事情愁眉不展,或许纳威还因为金蛋的缘故?或许吧,但是他相信塞德里克一定早就嘱咐他要去洗个澡了,只不过这个傻小子就像当初的他一样没琢磨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哈利这段时间到没有什么忧心的事情。有些时候就是这样,只要一切你都知道个大概,那么在事情还没开始之前你就能最好的养jīng蓄锐——无所事事,甚至去霍格莫德都不能让哈利产生太多的兴趣,那里除了糖果零食和huáng油啤酒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东西吸引他。
哦,对了,还有风雅。
呵。
不过刚从城堡出来的时候潘西不知怎么的尖叫了一声,吓了哈利一跳,经过德拉科点拨才发现在远处的黑湖中,德姆斯特朗大船的船舷上似乎站着一个活动着的黑点。
哈利:“?”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那是什么,或者更确切的说是知道那是谁了——因为就在他视线移过去没多久之后,那个小黑点就纵身跳进了一月份的黒湖里,只是离的太远,不知道激起了多大的làng花。
潘西也在感叹距离这个问题,只不过她想看到的当然不是làng花了。
“他在gān什么?”德拉科语气诧异,像是完全不能理解克鲁姆的古怪举动,哈利还没来得及说他可能是带着金蛋下去的,布雷斯就摆出了一副很懂的样子,说:“年轻人嘛,火力旺,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
只有哈利表示好像理解到了一些不该理解的……算了,反正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他毕竟都十七岁了。
一行人在霍格莫德随便逛了逛,因为刚过完圣诞节没多久,也没有什么缺的东西要买,哈利的手一直插在兜里连掏出来的机会都没有。这趟旅行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他远远的在三把扫帚的外面看到了卢多·巴格曼身后跟着一群妖jīng从酒馆的木门中鱼贯而出,神色匆匆,不由得想到了他可能已经委婉地询问过纳威了。
结果当然不用说。
“咱们是进去喝两杯?还是回去等着吃顿热腾腾的晚餐?”布雷斯刚问完这个问题,就马上回答了自己,“算了,还是回去吧,看起来爱招惹麻烦的人正要去喝两杯。”
混迹在黑色的霍格沃茨学生中特别显眼的香蕉huáng色丽塔·斯基特出现在了路边,哈利拉了拉围巾,毫不迟疑地转了身——不过已经晚了,潘西保证那个女人看到了德拉科,并且对德拉科很带着讨好味道地微笑了一下。
不过她没有走过来,只是致意了一下就推门走进了三把扫帚里。
“我想她一定跟你的父亲有点互利互惠的关系吧?”哈利边走便跟德拉科聊天,“共同引导魔法界的舆论风向什么的?这样或许还可以猜测斯基特之所以这么针对邓布利多,正是因为如果把他拉下校长的宝座,董事会就能重新洗牌了?”
“胡说什么。”德拉科声音冷淡,但是好像也不是很在意哈利瞎说什么的样子。
“不不不我只是在想,”哈利微笑起来,“我这样明目张胆地泡了未来准校董的儿子,是不是太嚣张了?”
布雷斯从德拉科的侧脸上明显看出他笑了,而且还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不知怎么的,他敏感地发现,即使现在德拉科和哈利两个人的关系都可以说得上人尽皆知,就差斯内普教授找他们谈谈早恋的问题了,但是一旦哈利表现出明显地对两个人关系的肯定,或者在很多人面前说一些有打情骂俏嫌疑的话,对方都会十分坦dàng地表现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