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贾赦有先见之明, 提前就把马车的减震的工具鼓捣出来了。要不然在这九曲十八弯的山里转来转去,这把老腰还没等到昆明就得被颠散架。

“王爷您说咱们这和当年西天取经的玄奘法师是不是有得一拼了。他是去西天求取真经修成正果, 咱们是去西南任职造福百姓。”贾赦躺在马车里闲得无聊, 一边闲聊着一边数着司徒琛腰间玉佩下面的络子有几根穗儿。

司徒琛将手中的扇子收起来, 轻轻敲了一下贾赦的头顶说道:“你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哪能和玄奘法师比?和尚可是要吃素的, 你能忍住三天不吃肉?依我看就你这么皮, 孙猴子还差不多。”

猴子?贾赦听司徒琛说他像猴子, 突然想伸手给司徒琛来个猴子偷桃。

但贾赦也只是心里想一想慡一慡,他要是真敢偷袭司徒琛的桃儿,估计明早他睡醒以后司徒琛身边就多一个贾公公了。

“琢磨什么呢, 数清楚有多少根绳子了么?要是不够数的话,不如来数数本王头发有多少根?数完了说不定就到昆明了。”

自从离开金陵以后, 司徒琛的话明显多了起来。

就算马车的减震效果再好, 为了眼睛考虑也是不宜看书的, 睡觉又睡够了, 没事儿可做就只能唠嗑了。

贾赦怕司徒琛嫌他烦, 总给自己找点事情打发时间。听司徒琛说要数头发,虽然知道司徒琛是在开玩笑,但还是起身让坐到司徒琛身后,将司徒琛的发冠取下接过刘裕递来的梳子先为司徒琛梳着头。

“没想到恩侯还有这一手。”司徒琛已经做好被贾赦扯头发扯得龇牙咧嘴的心理准备,没想到贾赦梳头发梳得还蛮舒服,刘裕伺候他梳头发也就这样了。

“以前经常给琏儿梳头发,梳重了怕把琏儿头发扯下来,就只好‘无他,唯手熟尔’了呗……”

自从张氏离世,贾赦就既当爹又当妈,生怕把两个孩子照顾得不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