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是个làng漫的水上城市,迈克洛夫特和简这对新婚夫妇乘坐着贡多拉漫游在水巷中,划船的船夫被他们的甜蜜气息感染而唱起意大利民歌,擦肩而过的其他船夫也跟着唱了起来,一时间整条水巷都充满了歌声。
一曲结束,不管是坐在船上的人,还是从两旁屋子里伸出头来听的人都不约而同的鼓起掌来,船夫们纷纷脱帽行礼。
下船时迈克洛夫特为这歌声多付了五英镑 (~ ̄▽ ̄)~
佛罗伦萨是欧洲文艺复兴运动的发祥地,达芬奇、但丁、伽利略、拉斐尔、米开朗基罗等众多艺术名人曾在这里聚集,他们的灵魂似乎至今仍在这里的大街小巷里游dàng。
在罗马的时候,迈克洛夫特和简听旅店的老板说起了一件稀罕事。
在迈克洛夫特和简结婚的前一个月,也就是二月份的时候,正是罗马狂欢节,两个从法国来的年轻人正住在迈克洛夫特和简现在住的这家旅馆里。其中一个名叫马尔塞夫的年轻人还是位子爵先生哩,在狂欢节上他竟然被罗马城外的qiáng盗头子罗吉万帕给绑架了。
罗吉万帕是这一带有名的人物,被称为qiáng盗之王,不过他是个有原则的人,只要jiāo付赎金,人质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谁知偏巧这位子爵先生花费过甚,剩下的钱不够赎金了,幸好他之前与他的同伴认识了一位基督山伯爵,这位伯爵二话不说就出钱将子爵先生给赎了回来。
子爵先生将伯爵视为救命恩人,还伯爵若去法国他一定要报恩哩。
万万没想到在罗马竟还听到了关于伯爵的事,迈克洛夫特和简都觉得十分有趣,听上去这倒是伯爵会做的事,迈克洛夫特从很早就知道他的教父是个非常乐善好施的人,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就是壕无人性,能用钱解决的都不叫事儿 ̄▽ ̄
话说回来,迈克洛夫特直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只是他向来是理智派,想了想逻辑没毛病就撇开了。
简却是知道的,她心中难免扼腕,错过了复仇的开场好戏……不过知道了她也不可能来的,那会儿她正忙着做婚礼的最后准备呢。
然而这竟也不是最后一次,回途的时候迈克洛夫特和简特地去了一趟巴黎,这个名满欧洲的大城市,错过就太可惜了。
迈克洛夫特本想去拜访一下教父,之前听说他已经在巴黎了,不想这会儿伯爵却不在,迈克洛夫特gān脆带着简在巴黎游玩了两天。
此时巴黎正在流行一出名叫《浮生若梦》的歌剧,据说深受各界社会名流的追捧,迈克洛夫特与简商量了一下,打算也去看一场,反正来都来了……
坐在剧场里,两人倒是不约而同的拿着望远镜扫了四周一眼。迈克洛夫特天赋异禀,瞬间已经盘算出一些重点对象的资料,而简,Emmm……她努力的寻找并辨认着疑是伯爵仇人的人,还真让她找着几个。
置身事外的感觉挺慡的。
不过报仇是伯爵的私事,简没打算插手其中,她与迈克洛夫特在巴黎只呆了两天,迈克洛夫特突然收到了来自英国的电报,于是两人便匆匆结束了这次的蜜月之旅。
迈克洛夫特受到伦敦公共卫生安全署的紧急任命,等他和简刚一回到伦敦时就明白原因了。
实在是太臭了!
整个伦敦弥漫着一股恶心的恶臭,越靠近泰晤士河臭味越重。
这其实并不是伦敦第一次爆发这种恶臭,迈克洛夫特二话不说,在简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她打包送去了福尔摩斯老宅。
虽然说十九世纪是英国的世纪,可是实际上英国国内矛盾重重。
简单一点说,工厂要人,种地也要人,可是最后种地的输了,于是人口便大量流向伦敦这样的大城市。再加上爱尔兰大饥荒,导致大批爱尔兰人也跑到英国本土城市里谋生。
伦敦作为一个老派城市,长久以来其实都在超负荷运转。
因为人一多,那啥啥就多了,抽水马桶在伦敦虽然已经普及到普通家庭,但更多用不起的穷人压根就不知道这是啥玩意,更不用说这时候的下水道都是直通泰晤士河的。
霍乱,一种让欧洲人闻风丧胆的疾病,从1831年在英国出现算起,已经导致至少7万英国人丧命。
约翰斯诺医生的研究证明向各户人家供给纯净饮用水十分重要,可是这在实际上很难做到,然而他的理论却让人们明白了一件事:每当伦敦上空飘浮起恶臭时,“霍乱”这个死神,就又开始挥舞起它的镰刀了。
至于医院……想想吧,这个年代的医生会从木乃伊的身上刮下粉末泡酒给病人喝,号称治百病,并声称没有鸦片就没有医学的进步……在重大疾病面前,医疗水平基本等于完全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