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正聊到关键处,突然听见47chuáng有动静,心里咯噔一声,“朱先生,我要去看病人了,您到了联系我。”
朱一龙也听见宋暖这边忙乱声,连声感谢,等着宋暖收线,才挂了电话。他正在赶往机场的路上,这个时间,北京正在堵,他打开车窗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不停的打电话联系。
临时充当司机的木头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朱一龙打完电话后就窝在后座上一言不发,帽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看不清他的神情。木头有点担心,却不知道怎么安慰。最近难得休息,工作室约了一起聚餐,大家正点着菜,朱一龙说先给妈妈打个电话,电话聊了没几句,他的脸色就难看的吓人。大伙都安静下来,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木头从没见过朱一龙如此失态,眼圈都红了。订了机票电话都没挂,他就跳到了车上,两个人一路往飞机场赶。
打火声响起,朱一龙点了根烟,他抽了一口,立刻又掐死了。
朱一龙很自律,抽烟的时候不多,车里空间小,他更是从未抽过,此刻大概有几分忍不住了。
木头心疼,“龙哥,不要紧,你抽吧。车里没女生。”
朱一龙摇头,语气平静,“你把我送到机场,回去和大伙儿接着吃饭,我大概要在顾城待几天,请婵姐帮我安排下工作。”
木头答应着,“龙哥,我陪你去吧。”
“不用。”朱一龙态度坚决。
木头就不多说了,说多了也没用。
朱一龙赶到七楼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病房里很安静,大部分病人都睡了,廊灯很暗,隐约看见几个老人家坐在大厅按摩椅上聊天洗脚。护士站很大,他一眼看到了电脑前的护士,上前问:“您好,请问今天来住院的沈念女士在哪个房间?”
小护士是个圆圆脸,抬起头来一脸茫然,“我们没有叫沈念的病人,我刚jiāo完班。你是不是走错了,这是神经内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