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再看他一眼,歪着头笑,随即gān脆转身,摆摆手:“不用了,我回科室很近。”

朱一龙挥手,“再见。”

挥手像是问候,又像是再见。

也许是为了解救不善言辞的我们。

挥手真是一种直接的情感和姿态,其实有太多我一时不知如何说出口的情绪。

是啊,请你原谅我,我珍惜每一次相遇和每一次离别。

你若是也突然讲不出口,就对我挥挥手吧。

你会懂得我,我也会懂得你。

你看到了吗?

我向远处的你挥手时,突然明白了挥手的意义。

2019年顾城有个万名医生下基层的义诊活动,宋暖踊跃报名,被分配到县城的偏僻农村工作了两个周。她住的集体宿舍,没有网络,每天晚上就躲在chuáng上抱着电脑啃论文,有时候忙到深夜一点,论文改完了,却完全没有睡意。顾城天气怪异,从过完年到现在,已经六次开chūn失败,气温是每满二十八必减十五。这样乍暖还寒的时候,宋暖终于感冒了,咳嗽的夜不能寐,最后三天就是躲在卫生室里挂吊瓶。她血管太细,抗生素又是Q12h的用,经常一天扎个四五针。有时候输着液就睡着了,别人盯不过来,还常常回血,卫生室的小护士总爱把血再给她输回去,弄的她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