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微哂,“宋暖是您的同事,您可以袖手旁观,但我不能,她是我的妻子。不说她这些年的辛劳,那天她手上缝了二十针,发了三天热,现在右手还不敢活动,幸好她不是外科大夫,不用担心以后手术问题,关于她的病情,您问过一句吗?不过,您的心情我也理解,您最近想要调回省医院竞聘院长,肯定是贵人事多。我们不需要您的支持,但也不怕您在背后放枪。我母亲的事情,我和宋暖的事情,没有见不得人,不怕被人知晓。”

朱一龙说到了李院长的痛脚,他本无心顾城医院的发展,不过是想借着这里做跳板,积攒资历,谁知道在节骨眼上出了这种事,闹得大了,对他后面的仕途晋升是绝对不利的,所以才几次三番昧着良心来灭火,宁愿委屈自己人也要把这件事情压下来,谁知道偏偏这次碰到了硬茬,他gān笑了一声,“喝茶,喝茶。”

朱一龙却不想再和李院长虚与委蛇,他站起身来,“茶就不喝了,宋暖还在家没人照顾。对了院长,那天事情发生后,我就联系警方取走了七楼的监控,听说您那天也在?”他语气淡然,绝无威胁的意思,甚至还笑了笑。

李院长半秃的头顶终于冒出了冷汗,这个监控如果被放出去,他就直接可以走人了,他想说句场面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他不仅低估了这个年轻人的能力,更错误低估了他的怒火。

朱一龙不理会李院长的láng狈,他走到门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来。“我希望您,别再打扰我太太休息。”

朱一龙的语气很冷,李院长竟然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

宋暖自从喝醉后就没再提过医院的事情,反而时不时的会问问案件进展情况,有时候也会和朱一龙一起去配合调查。

大概又过了半个月,宋暖一切如常,养花看电视,也看看专业书籍和文献,偶尔和父母们通电话,但朱一龙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忙活完手头上的事情,特地找了个时间,约着宋暖去附近的竹泉村。

夏季竹泉村游客很多,宋暖怕朱一龙被认出来,玩了一会就回房间去,两个人坐在窗边阳台上,正好能看见楼下的绿竹茵茵和山涧的泉水流动。

宋暖心情舒畅,倚在那里轻笑,她很久没有见过吵闹的人群了。

朱一龙去倒了两杯咖啡,出门太早,他现在还有点瞌睡。

“我们可以多玩会,不用担心我被认出来。”朱一龙这两年以正剧和电影为主,基本已经把路线走稳了,已经逐渐摆脱了流量的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