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着她笑着,我不知道这个笑容是属于灿烂还是贱兮兮?我只是想着,必须快点离开,因为分别的时刻,总是会让人心中不舍。

我不知道这场仗会打多久,我也不知道我们会看多久,所以,我没有告诉她归期。但我知道,最后我一定会回来,回家是我此生最愿意做的事。

其实,又有谁愿意一直打仗,天生喜欢上战场?那些走上战场的中华热血男儿,都是为了保卫身后的这个家。

(四)

丧门星现在已经立业、成家,既做了师傅,又快要当爸爸。我对他一直很放心,他始终都是那么稳重和踏实。我还要去看看烦啦,在离开禅达的前夜,最后和他唠唠嗑吧!

其实,烦啦现在也没什么需要我来操心的,除了一件事,一件我有点八卦要管的闲事。呵呵,现在我就是管闲事去嘀!

“烦啦,最近我会离开禅达一段时间哦!不光是我,还有我们川军团其他的那些老炮灰们一起,最近,不会有人去打搅你做梦了!你总算是清静了,哦?”

“你又搞啥鬼?你要到哪儿去啊?你,不会是想到朝鲜战场上去看看吧?你就这么好战啊!” 烦啦冲我嚷嚷到。

真不愧知我者、烦啦也!他还真就一下子猜中了我的心思!

“嘿嘿,羡慕我吧?现在我可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了!我这就是跟你打个招呼,我还会回来的。倒是说说你吧,你跟你们学校的杜老师进展得怎么样了?”这回,我可是发自内心地、贱兮兮地、快乐地笑着。

“你别给我装啊!上回,我看到她去你们家还书,后来又捧了几本书出来,你还跟在后面送她回学校呢!”我继续着对他的骚扰。

(五)

烦啦看着我,又急又怒,又有点哭笑不得。我是最喜欢看他现在这种表情,这种表情说明他又在拼命掩饰着某种内心很真实的东西,也许那就是感情!

“烦啦,那个女孩子跟你蛮般配的。长得不错,人又知书达理的,再说,你家老爷子好像也看得中她,你还有啥不满意的?我知道你挑啊,可过日子不能太挑剔了,难道,你也嫌弃她的家庭出身啊?她家庭出身有啥问题啊?这我倒是不大清楚了!”我又问了他一连串的问题。

原来蕴梨的父亲曾经是和我们一样的国民党军官,也是一个上校团长。但他在1944年的豫桂湘大溃败中由于坚守城池而阵亡了。蕴梨的母亲本来就体弱多病,是在她刚上初中时就病故的。在她父亲阵亡后,她就成了孤儿,好在,她的叔父收养了她,并供她上了云南大学医学院。而她的叔父,恰恰就是在国民党政府机关做事,现在已经退到台湾,所以她有着所谓的“台湾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