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我开始怀疑他的时候。听说自己有可能会暴露也许激化了他的行为。”奇尔顿承认道。他仍对自己的行为不知悔改,尽管这就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有没有可能你无意间在吉迪恩心中植入了一颗‘他就是开膛手’的种子?”阿拉娜措辞小心地指出了每个人心目中都在怀疑的事。

“你不是在暗示我对他强制性说服※2吧?!”奇尔顿仿佛突然被蛰了一口。

“不。我说的是无意间。”阿拉娜微笑着安抚道,轻呷一口酒。

“精神暗示是不道德的。”奇尔顿艰难地试图为自己辩护,尽管他从没有什么好名声。

“但在特性环境下有其合理性。”叫人惊讶的是,汉尼拔来了这么一句。阿拉娜跟威尔同时转头盯住好像自己刚才没有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一样继续安然进餐的阿尔法。

“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阿拉娜终于问道。

“这可能有利于帮助吉迪恩回忆起自己是开膛手的事实,尤其是,如果他在潜意识中压抑了这些记忆的话。但是,看来他全靠自己就已经完全恢复了清醒。”在对方厌恶的表情面前汉尼拔流畅地说道。如果奇尔顿以为汉尼拔是自己的盟友,今后控制起来就会容易许多。虽然同吉迪恩一样笨拙无能,他却实实在在掌握着一家有趣的权威机构。它今后可能派得上用场。

“好了,我不需要吉迪恩比现在更加出风头了。他的邮件像雪片一样飞来,我简直不堪其扰。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是他的秘书,而不是看管者。”奇尔顿做作地抱怨,假装烦恼地吹嘘自己的成就,暗自为话题的转向感激涕零。

“有什么会干扰他情绪的特殊函件吗?什么特别的东西?”阿拉娜好奇地问。

“不。大多都是研究人员或者博士生的会面要求。以及许多亟待抚慰的寂寞心灵,想邀他共同步入婚姻殿堂。”奇尔顿露齿而笑,这表情让他更像威尔想象中的鬣狗了,他完全放弃了用完晚餐。汉尼拔必须接受这个现实——他对舌头全无兴趣。

“可他在感恩节屠杀了前妻及其全家。”阿拉娜干巴巴地说。

“品味这玩意儿无从解释,”奇尔顿耸耸肩,“智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