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他喝了多少?”Mycroft谨慎地问道。
Sherlock不耐烦地耸了耸肩。
“说真的,Sherlock,我知道你对‘过量’一词的着迷,但我本以为至少John会有自保能力。这样一个不轻信他人的独立个体怎么会愿意喝下——”
Mycroft捕捉到了Sherlock瞥向一边的视线。
“啊。他压根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干的漂亮,Sherlock。你真不愧是Holmes家的人,不愧是我的兄弟。”
Sherlock闭上眼睛,有那么一会儿,他沉浸在痛苦之中。接着他怒视着Mycroft,后者显然很享受这一幕。
“问题是,我现在能做什么?”Sherlock一字一顿道。
“哦,你什么也做不了。”Mycroft断言道。
Sherlock一脸心碎的惊惧神情。
Mycroft声音放缓。“血奴第一次喝下血液就像遭受晒伤。可以说它留下了印记,但最终其最糟的效用会消退掉。要想血奴保持在这样一种……痴迷与完全服从的黄金状态,那他必须定期服用药物。”
Sherlock看上去简直要因释然而向后仰去了。“他会恢复正常?”
Mycroft犹豫了一下。“不好说,人类个体之间差异巨大。但他大部分的独立意志与……迷人的迟钝感和与此相反的品质应该会在2到4天内重见天日,这得看剂量。当然,这是在你不因强迫他满足你在床上的需求而压垮他的条件下。”
我不会的,Sherlock心想。我们可以回到束缚与抽打……任何事情都可以,只要别是现在这个看上去像John的空壳。
下定决心后,Sherlock便不发一言地大步离开,走向门口。[跟我来,John。]
“给你条忠告?”Mycroft在他身后扬声道。Sherlock顿住脚步,手掌仍抵着门。“等待他真正的自我回归期间,你的所作所为请务必小心。”Mycroft意味深长道,又阴沉地补了一句:“他会记得的。”
他们离开枯燥无味的俱乐部,重返局部晴朗的伦敦的日光照耀下时,Sherlock做出了决定。现在无他事可做,唯有利用好John仍可正常运作的部分,即他大脑的某些部分。其他部分则可以留待夜幕降临之后。
Sherlock带着John进了地铁。“John,”他开口,不太确定此刻他所认为的真正John还存留多少。但他喜欢交谈,而即使是在这种状态下,John也比一个头骨要方便得多。
“John,我们现在要去之前四起吊杀案的犯罪现场。我想要你帮我观察,而当我向你提出要求时,你要告诉我你所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