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小娜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女孩儿,娜塔莎下意识地想保护她。

娜塔莎背靠门边,把耳朵贴近墙壁,很快确定门外只有一个人。娜塔莎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几十年来都是独来独往,即使神盾局有任务也会直接发送到她的加密邮箱里。

不会有正经人上门找她的,凡是大半夜出现在娜塔莎家门口的,不是杀手,就是准备雇佣她当杀手的人。但娜塔莎已经不做杀手了,所以,她很自然地将门外的不速之客看做潜在威胁。

小娜意外地没有任何反应,她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娜塔莎,两只手抱着鸡蛋壳有些困惑。

扣门声又响了两下。

“娜塔莎,我知道你在里面,开一下门,我受了伤,需要进来躲躲。”

是个熟悉的声音,娜塔莎几乎是立刻就辨认出声音的主人。

“托尼?”她放下枪,不确定地问,“你是托尼?”

“是的,是我,谢天谢地你听出来了。”斯塔克发出忍受疼痛地咕噜声,“几分钟前,我遭遇了满大人余党的偷袭,在几公里之外的高架桥上。”

娜塔莎透过门上的猫眼确认了斯塔克的身份,她把枪插//回牛仔裤的裤兜,解开挂在门栓上的安全锁,开了门:“你看上去伤得不轻,托尼。”

“是的,但我又不想佩苓发现这事儿,恰好我知道你住在附近。”斯塔克的右手手臂呈现出怪异的黑色,皮肤表面有明显的裂痕和皮屑脱落,“不打算请我进去喝一杯吗?”

“恐怕你得去医院。”娜塔莎将斯塔克扶进了屋,“小娜,把医疗箱拿过来。”

“嗨,小娜,晚上好。”斯塔克咧着嘴对小姑娘问候。

小娜凝视了斯塔克几秒钟才从橱柜下面的暗格里拿出一个迷你医疗箱,她走到娜塔莎身边,对斯塔克受伤的部位认真地瞧。

“到底是怎么回事?”娜塔莎看着那些不自然的创伤,斯塔克整个右臂都是黑的。

“没什么。”斯塔克道,“中毒了,蝎子毒,你知道,这座城市还没完全太平,我们每天都在为此忙碌不是吗。”

“那么普通的药品对你就没用了,神盾局有专门治疗毒虫感染的药物,我现在带你过去。”娜塔莎给斯塔克注射了一剂止痛针。

“没有必要,让我休息一晚上自己去。”斯塔克道,“我不想惊动太多人,佩苓会担心,我不想因为这次的意外让她觉得我是个喜欢招惹麻烦的家伙。”

“你确实是个麻烦的家伙。”娜塔莎道,“你打扰我吃晚饭了。”

“真抱歉,如果我事先知道,肯定等你吃完了再敲门。”斯塔克歉意地笑笑。

娜塔莎相信对方不是任何人的伪装,完全是因为小娜的反应,妖怪可以变身,却不能改变自己的气味儿,小娜的嗅觉灵敏,她能闻出对方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