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已经把能告诉你的全盘托出了，狐狸小姐。”安东尼也不再叫唐佩苓的名字了，那毕竟是他妻子的专属称呼。

“你现在帮助托尼研究的东西，也是绝境病毒吗？”唐佩苓开门见山地引出话题。

安东尼愣了一下，这是唐佩苓数月以来，第一次主动关心他们的研究方向：“不算是，但也跟绝境有关，干嘛问这个。”

“现在是我问你答。”唐佩苓看起来有些急切，“这个研究对托尼有损害吗，就像绝境病毒对你的伤害。”

“准确来讲，狐狸小姐，绝境让我感觉良好。”安东尼扬起声调，故意拖延答案从喉咙里蹦出来的时间，他不知道唐佩苓找上他的目的，但他想要从与对方的谈话中试探出来，他很擅长做这个。

“换一个问题。”唐佩苓没有让安东尼得逞，“你们现在研究的东西叫什么名字，它对托尼有什么好处，副作用呢？”她从不过问斯塔克的工作内容，偶尔斯塔克款款奇谈，她也只是做一个聆听者。

“你明知道得到答案前，我会先跟你兜圈子，为什么不读我的心呢，这样会更快获取信息。”安东尼说，他拉过一张旋转椅，后面是正在核对中的参数，他漫不经心地和唐佩苓进行问答游戏。

“我尊重你，所以尽可能不这么做。”唐佩苓道，“我和托尼相处就是这样。”

“纳米盔甲。”安东尼道，他对着悬空的地方随意敲打，很快，离唐佩苓最近的电脑屏幕亮起来，上面显示出几行跳动的线条与字符，“加入了绝境病毒分子，即使不需要植入体内，也能随意操控的流动行盔甲，高强度防御，自我修复，变换形态，这就是我和他的研究。”安东尼顿了一下，“唯一的副作用大概是，造价昂贵，一台这样的盔甲，不包括武器的话，大概15亿美金，是普通盔甲的5倍。”

安东尼解开上衣纽扣，将发着蓝光的装置露出来，然后徒手揭开反应炉，那东西就像粘膜一样附着在安东尼的胸口，并不像斯塔克那样是嵌在肉里面的。

“我的反应炉不是为了吸住铁片。”安东尼扬了扬手里的圆形块状物，“它能通过我的神经反应，直接对液体盔甲下达指令，然后由我的血液开始向外蔓延，最终包裹全身，盔甲随时能够感应到我的想法，就像我的第二层皮肤。”

斯塔克的弹片其实还没有取出来，倒不是说唐佩苓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到，而是他本人不愿意依靠妖怪的术法完成本该由人类操控的手术。当然，更多的原因是，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放弃反应炉的使用，在新技术成熟以前，没有反应炉在身上让他缺乏安全感。

尽管盔甲本身已经安装了小型反应炉供电。

“现在研究到哪一步了，已经可以使用了吗？”唐佩苓不关心钱的部分，凡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测试阶段，性能还不完全稳定。”安东尼道，他关闭了那些数据，因为他发现唐佩苓根本看不懂，也不准备看。

唐佩苓继续追问：“什么时候能够完全使用？”

安东尼摊了摊手：“至少三个月以后，纳米核心可不像普通小铁块那样容易控制，它需要大量的测试和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