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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告诉我一遍你们要去干什么?”
菲比把溢出馅饼边缘的果酱抹进嘴里,这种用魔法果实自制的果酱有点过于酸了,才吃了一口她的整张脸就皱在了起来。调到免提状态的手机这会儿正安静地躺在烤箱边的干布上,因为消息的接收时不时振动一下,振动之外,电话那头的话语伴随着奇异的尖锐噪音同时从扬声器里传出来。
“私人事务。”电话那头的人,山姆·温彻斯特,尽可能显得轻松地说,“我们都觉得卡巴的案子已经被交付到可靠的人手里了,因此有些搁置了太久的事情就有时间去处理一下了。”
“每次你说谎的时候都显得格外真诚,山姆。”
自从昨天和梅姨一起回家后,菲比就一直宅在家里没出去。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她的直觉在诉说着。敏感的神奇动物们在手提箱里躁动不安,空气中浓郁的魔法力量变得稀薄,但当她使用咒语点燃火炉时,燃起的火苗险些烧掉了半个客厅。
一个公认的事实是,巫师施展咒语在大部分情况下都不会受到所在环境的影响,守护神咒除外。无论在魔法世界还是非魔法世界,魔法因子都是稳定的,不管“个体”如何变化,多了一个伏地魔或者少了一个邓布利多,多了一些黑巫师或少了一些白巫师,都不会影响世界的构成。
自从离开霍格沃茨后,菲比一直觉得自己在非魔法世界施展的咒语都非常顺利,有时候简直是太过顺利了,这还是第一次她感觉到了困难和失控。
就像——魔法因子星河的明暗度是稳定的,先前有一些无比闪亮的星星掉了进来,使整条星河都明亮了起来。现在这些星星中有一部分熄灭了,按道理说河流应当回归原状,但取而代之的,它开始变得汹涌莫测。
整晚菲比都试图用塔罗牌和水晶球占卜出将要发生什么,却始终不得其法。当她最后一次把塔罗牌翻过来时,一种仿佛将要接触到纱雾背后真相的预感笼罩了她,可当她伸出手去时,那张牌却在被手指触碰到的瞬间化作了灰烬。
原始的、强大的力量。
它们在屏蔽她的窥测。
又是一记振动,手机锁屏上出现了红色的消息提示。今天收到的全部消息都来自美国魔法国会,它们都是一模一样的信息,转述世界巫师联合会对所有巫师的警告:魔法力量可能像人类历史上的冰河时期与非冰河时期变动一样陷入了波动期。
“你知道什么事在发生吗?”她问。
没人说话,电话那头只有浅浅的呼吸声。菲比能听到迪恩压低声音和其他人说话。这个房间里有第三个人。也许是那个“鲍比”,她不怎么在意地想,但作为“叔叔”,鲍比的声音也太年轻了。
“你确定要我这么做?”迪恩在问。“如果但凡我们还有其他希望......”“鲍比”回答。
所以这里有个“我们”。谁是“我们”?一个猎人组织?菲比天马行空地想着,她没有注意到自己拿在手里的馅饼已经快垂到大理石桌面上了,直到一大坨果酱“啪”地掉在桌上她才回过神来。
电话那头,山姆艰难地说:“这很难解释。”
“我明白了。”她于是说,“你们会解决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