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只是个争宠的男宠,以公主为天。可看过书的宿春被提前打过预防针,墨香是容止的人,他

偷偷离开沐雪园被自己看见,宿春觉得自己会倒大霉。

见到墨香宿春可以想通一点来,他与容止深夜相聚,不是下棋就是容止在教导他,而云盏之

死或有关联,定是不小心偷听到说话被灭口了。

宿春双手合十,朝他拜了又拜,眼神透着可怜。

墨香没有停下脚步,他看出了宿春的意图,冷着脸从蕉叶丛中离开,一如初次的那种冷淡神

情,看她如看一棵草。

宿春:“.……”

窗缝里露出的光线消失,连同那张清瘦的脸,一双眸子里的微光黯淡。隐在树影里的那人转

过身,眼神晦暗不明。

他到底要不要和容止说?她求自己放过她,她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

墨香笑了笑,她把自己当菩萨拜,他就送她去见见掌握她性命的容公子。这只是一个婢女,

他花太多心思做什么?初时可怜她,如今还要再可怜吗?谁又来可怜他呢?

忆起不堪的过往,他微弱无闻地叹了声,积雪从蕉叶滑落,碎雪飘到肩头,他摇摇头,踽踽

独行。

宿春不知道墨香在想什么,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屋子里少一个人照理说是自由一些,可

她心里不安,闭眼想了想书里的剧情,楚玉会女扮男装遇上柳述,接着会有平顶山的曲水流觞,

这之中容止想要收服桓远。看样子都和她无关,她心没有那么大,不想反客为主,只是现在就住

在沐雪园,离容止这么近,她害怕。

将要入睡时有人轻轻叩着她的窗户,宿春一惊,缓缓推开窗,只见是一个少年,穿着褐色的

短衣,不是别人,正是阿白。

宿春愣了愣,低声道:“你他妈不想活了?”

她忍不住爆粗口,才看完云盏死,心里受惊还未压下来。这会子冷不防蹦出个大活人,若是

在往常她可以平静接受,但在沐雪园,和狼窝差不多,她没胆子和阿白跑出去浪个大半夜。

“宿姐姐。”阿白道,他左右张望了会,从后面掏出一只蕉叶包的鸡。宿春默默看了他一眼,

然后双手接过。这一看就知道是他娘做的,鸡皮酥脆,肉质鲜美,她的月例其实有一半是花在吃

上面。但是,他娘大半夜不睡好端端做炸鸡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