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沧海独来独往惯了,一个月时间宿春已经让他气的肺都要炸了,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再多这么一个愣头小子,他都要折寿了。

阿白尴尬地看着宿春,他这无措的样子引得宿春发笑,这般看起来他才比较像自己认识的那个少年。

“没事没事,不麻烦他。”宿春拍拍阿白的肩膀,她手腕露出袖子,阿白就看见那厚厚的纱布,抓着她的手,嘴唇颤了颤,道:“怎么受伤了?”

宿春把耳畔的发丝撩起来,看着天,手又藏起来,偷偷对阿白道:“我就是想缠个纱布玩玩。”

观沧海也听见了,眉头微挑,侧过头,他还以为以宿春这样的性子,要指责他呢。

“身无财物,想自力更生?”观沧海问。

宿春嘿嘿笑了,撸下了阿白抓着她的那只手,然后对观沧海道:“对,自力更生。我看你院子很乱啊,我从前学过一点园艺,审美也是没得说的,你缺不缺打理的人?我价格很好说,包吃包住,我全方面给你服务。”

她就等着观沧海开口说话,根据这些天她闹观沧海的经验,他不和人说话就表示他不想理这个人,如果他说话了,一般有两种情况。比如当初萧别来请他时他皮了一下的话,好在这一回观沧海没把她当萧别。他说的话很正常,宿春和阿白是无产阶级,而且还是奴籍,放在这个社会,两个人如果在外过的好很难说,过的差那就是事实,不必言说。

她笃定自个这原身有什么秘密,以至于他可以如此纵容。阿白麻烦他是不可能的,可宿春却是可以的。

果不其然。

观沧海哼了一声,背过去。

“纱布好玩吗?”观沧海说。

“什么意思?”阿白问,他听不懂这两个人究竟什么意思。

宿春得了观沧海的话,这会子拉着阿白的胳膊,晃到观沧海面前,笑嘻嘻道:“真好玩。”

她清楚的记得被刀子割破手腕放血的滋味。

“我最讨厌听你这种大实话。”观沧海难得一笑。随即提起鱼竿,一尾活蹦乱跳的鲤鱼甩了一尾巴的水珠到她脸上。

宿春:“.…..”

第27章

宿春当天同阿白一道去城里买米,路上询问了阿白一些事由。

因为容止的威胁,阿白口中并未透露太多,他不是愚钝的人,被容止□□过一些时日后想法愈多,反倒是不着痕迹地套着宿春的话。

买完米后两个人走在路上,宿春听完阿白说公主遇刺,整个人都觉得她真的穿了一本假书,因为阿白还说,公主见血了。

“你说真的?”宿春问道,阿白扛着米,看起来不像撒谎的样子。

“我骗你做什么?公主是被桓公子抱回府内,那道口子还是容公子帮忙包扎的,我当时正好在沐雪园做杂役,自然看的一清二楚。”阿白说话语速略快,脸上发红,不知是急她不信还是抗米太累整出来的。

宿春走的慢下来,额前的发丝被风吹起,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双长眉微蹙,眼神里尽是晦沉,不像她这个年纪该有的。

阿白偷看着宿春,他已经比她高了,这般俯视正好能看见她的鼻尖,蔷薇花色的唇瓣,她唇没有同那些府里的侍女一样上装,看起来饱满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