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的眼眸是漆黑的墨色，在放下帽子后看上去似乎比在阴影下要更亮一些。她温柔地笑着，可却不像是那么回事。

谁会为离开感到喜悦呢？

“可是......”

“我知道你在担心......没什么好担心的，我每过一段时间会回来的。”她顿了顿，“再怎么也不可能一直都很忙。”

“......”

怎么又得走了呢？

千手柱间恍惚间觉得，这模样与记忆中有些相似——

可又是不同的。

宇智波斑一直都打心眼里想守护好他们的理想，那时只是在对什么失望，又因为石碑的篡改而被利用。

现在却并不是这样。

但就算如此......千手柱间还是觉得有些难过。

如果宇智波斑想要属于忍者的国家，他们他们就再打拼打拼，总能做到的。建立城市何其容易，用上木遁他甚至一日就能完成，可单单是建筑是不够的。

人心总不那么容易看透。

别的国家感到忌惮，恐怕国家的发展反而比村子更慢。

雨之国——

这个国家的状况被人知道了。

但并不是全部。

有人知道了木叶在染指雨之国的状况，但并没有完全阻止，而是对着大名提出了建议——

让两人之一去雨之国吧。

这样一来，无论是大名还是忍者都能感到轻松些，单独面对木叶或雨之国的时候都不会感到那么大的压力。

宇智波斑欣然答应了。

原本雨之国就还有许多建设的事要做，这算是顺了她的意，不过......相对来说是强制性的。

“柱间......人总是傲慢的，大名、贵族是，我们也一样。”她轻声说。

“我知道......我只是有些舍不得斑。”千手柱间说，“换我去也一样吧？”

“不一样，你建立过木叶，那自然知道该怎么发展，但国家的事却需要慢慢琢磨，不如我去。”宇智波斑顿了顿，“舍不得我你就来看我就好了。”

千手柱间一愣，随后笑起来。

说的也是。

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

“那离开之前......”

“离开之前我当然会好好待在村子......这种事就算有人提出，也总得和各方面的人确认吧？早着呢，至少明年去了。”宇智波斑说，“你可得在这段时间好好陪我。”

“那是当然的。”

就算宇智波斑不这么说他也会这么做的。

思念、记忆，再杂糅上其他的情感——

宇智波斑比上辈子更特别。

......不。

那时候这个人就已经足够特别了，只是自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离得太近了。

千手柱间盯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正想说些什么，声音就被堵住了。

柔软的舌探了进来，在他口中搅动——他一时间完全呆住了，连清晰的水声与喷洒在面孔上的温热气息都没能将他惊醒——他看向宇智波斑离他更近的、漆黑的眼眸，好一会才抬起手揽住了她。

舌尖漫不经心地敲过他的每颗牙，在抽离之后好似对他的迟钝有所不满，在嘴唇上留下了一阵钝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