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彭放没有反应,僵硬笔直地往前走。
? “就应该这样,早点把实话跟他讲清楚,我看他这回啊,估计是真死心了。”聂卿以为他是被原竞给吓到了,笑着继续安慰道,“这种人啊,就不应该给他留。。哎你怎么了!彭放!”
? 聂卿正说着,眼前坚挺的背影突然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往下倒,聂卿赶忙接住他,然后他就发现彭放全身冰冷,正用手抱住他,然后就感到有什么滚烫的液体连续地,越来越多地砸在自己手上。
? “聂卿。。聂卿。。”彭放把自己缩成一团儿,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胸,一会儿狠狠地打,一会儿像是要把自己勒死一样掐住脖子,“我难受。。我不舒服。。”
? “是不是胃病犯了。。”聂卿抱着他帮他找药,“你别哭。。别哭。。”
? “我好难受。。”彭放终于控制不住地大哭出声,手指抓着心脏所在位置,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里疼。。这里好疼。。真的好疼。。”
? “没事没事,你听我说没事。。”聂卿反应过来后眼睛也红了,他紧紧地抱着他,声音颤抖,“过段时间就不疼了。。真的。。我会帮你。。彭放让我帮你。。”
? “为什么会这么疼啊。。怎么可以这么疼。。”彭放边哭边喊,脑中原竞刚才的神情一次次重播,“为什么。。原竞。。”他全身停止颤抖,软了下来,低着头,低声喃喃自语,“原竞。。。原竞。。”
? 聂卿的双手努力地想给他温暖,“彭放,我们走吧。。你说的对,我们离开吧。。我带你离开。。”
? 彭放抬起眼皮,手指死死地扣住他的胳膊,“越快越好。。。”
? 那天以后,原竞生了场大病。之所以说是大病,因为医生根本没查出病因,他却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