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您喝茶。。”
“。。。。。”
最后,王晋终究没有进去茶水间,也没有回去找颜司卓,而是自己回了家。
到家后,灯也没开,他摸着黑去冰箱里找酒。摸了半天,才意识到颜司卓为了让他少喝酒,把酒都给收了。
王晋冰箱门都没关,一屁股丧气地坐在餐桌旁。
他心里挺难受的,是那种,他本以为早就习惯了的难受,却又重新翻了出来,变本加厉。
其实颜骅说的,他一直都知道。可是亲耳听见这些话,杀伤力依旧猝不及防,他虽然武装了铠甲,但总有些利箭,会在放松警惕的时候,直戳心口。
他岳父把他当提款机,他没意见,毕竟为了孩子,和替denise尽的责任,他没有怨言。既然给不了感情,就得拿出金钱来为所作所为清单,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公平,成人的世界,讲究得失所偿,而不是单方面感情的讨价还价。
他早已明白了这个道理,他深谙世事,却难免为世事的冰冷所难过。他自己也说不明白,是因为岳父把他称作赚钱的工具而心寒?可他有什么理由心寒,他可不就是赚钱的工具吗。
还是因为被说远离颜司卓而自卑?他从不自卑的,他这么有能力,他为什么要自卑?
王晋的拳头悄悄收拢,手指扣着冰凉的桌面,掌心那道刀伤的疼痛,仿佛又回来了。
不知道在黑暗里待了多久,突然,啪得一声,灯光刺进眼球。
王晋闭上眼睛,皱眉适应了一会儿,再睁开时,颜司卓不安焦灼的面孔清晰地放大。
“你一个人不开灯不锁门干什么呢,”颜司卓声音急切,“不是说不会丢下我一个人走吗,你怎么又。。”
“对不起。”
颜司卓睁大眼睛,心里更加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