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炀眉间藏着笑,“王晋不把你介绍给我们,你真不介意?你不觉得憋屈吗。”
“憋屈,”颜司卓毫不犹豫,“可是有啥办法,他现在不愿说。”
“你这样不行,”原炀啧啧道,胳膊往头后一枕,“你在他面前一点威信都没有,我感觉他根本不怕你。亏你长这么高,气势这么弱。”
“说我弱,”颜司卓凉笑道,“你去看看眼科吧。”
“再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威信,你怎么知道他不怕我。”
“我觉得他完全就是骑在你头上。”原炀看着门轻轻被推开,掩嘴,笑意更深。
“他哪儿有那个胆子,”颜司卓大喇喇道,眉飞色舞,“我告诉你,在家里,我的地位是绝对不容忽视的。很多事情,他都得听我的,我说一,他不敢说二,我说往东,他绝不敢往西。”
颜司卓得瑟道,“这就是威信。”
“那你太厉害了,”原炀鼓鼓掌,“我都没你这样的豪气。”
“那是你缺少锻炼,”颜司卓说,“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总结出来了,那就是你不能惯着他,你越惯他,他越得寸进尺。”
“他怎么得寸进尺了,”原炀故作不信,“肯定是你在瞎扯。”
“句句实话,”颜司卓呛道,“你知道他在家脾气有多大吗,要是能用长度衡量,比我还高出半个头。”
“也就是在外面,对着你们,笑得人五人六的,在家里,”
颜司卓越说越来劲儿,“不仅脾气大,还古怪,上一秒还高兴着,下一秒就翻脸。你都不晓得哪儿得罪他了。就这还不能生气,你一生气他就离家出走,这都快成家常便饭了。”
“我关心他,叮嘱他吃饭,搞得跟我强迫他似的,一脸的嫌弃,”颜司卓说,“叫他吃饭还不能急了,有一次给他发短信,发了五六遍他说在开会,我明明搁一楼看见他了都。最后我怎么说的,我说‘这位爷请您赏个脸陪小的吃个饭吧,人是铁饭是钢你不吃我心疼得慌’,人家才不情不愿出来了。”
原炀笑得停不下来。
“反正特别难伺候,”颜司卓说,“有时候觉得我自己脾气真好。”
原炀笑得拿胳膊遮了脸,“我觉得今天过后,你的脾气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