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里,忍到什么时候?勇利很想问,但他打不起那个精神来。

“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他问道。

维克托回给他一个茫然的眼神,眉头微蹙着——“哦!”他忽然想起来了,“我是想说,我们的‘交易’是到我们找到莉莉娅,才生效,对吗?”

“如果你不想找她了,”勇利说,“或者你‘已经‘’知道咱们找不到了……”

“我并没那么说。”维克托打断了他,听上去有点为他的不信任感到不快,“我一定会让你见到她——这是肯定的。”

“那好吧。”勇利说,“对……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他何止是说错,从这趟旅行开始他就一直在说胡话,过去想也不敢想的话都被他说了个精光,说的时候一时痛快,过后却感到难以收场的尴尬,也许他应该在开口前多思考两秒。

如果要持续这样的状态一直到找到莉莉娅——他乐观的假设那至少要两个星期——那真是太可怕了。

“然后呢?”勇利问道,“我绝不打断你。”他举起双手,做了个保证的姿势。维克托瞥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了笑意。勇利以前喜欢那样的笑意,那意味着维克托又有有趣的坏点子了,但现在,他看到那笑容就头疼——如果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不用交谈就可以度过这段时光,然后履行承诺各走各路就好了。

“我是想说,”维克托说,“在那之前,我们还算是朋友吧?不然你就只是跟你的教授困在一辆车里而已,那就太无聊了。”

勇利发现自己情愿无聊,而不是听见维克托故作轻松的玩笑话,却还下意识地想跟着笑。

“你说的有道理。”他不由自主的配合道,“就这么办吧。”

“既然如此,”维克托说,“我认为我们可以进行一些朋友间的简单交流?”

“当然。”勇利答道,“但是我不……”

“那就从近况开始说起吧!”维克托语速飞快的打断了他,像是生怕他反悔,急急忙忙的要把准备好的台词吐出来似的,“就从交友开始吧!——那个男孩披集是什么情况?”

“……哇哦,”勇利学着他的语气挖苦道,“你还能做的更显眼点儿?披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