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挨挨挤挤的回到了分别时的小台子边上,却发现越走近人越多,似乎将小台子围了个水泄不通,有的人在喊“让他知道知道,埃米尔!”。
“埃米尔,那是不是……”勇利迷惑的问萨拉,但萨拉已经拉着他往人群里猛扎了。
“借过,借过,借过不然你要挨踩了!”萨拉非常有效率的开辟了一条道路,将勇利生拉硬拽着带到了人群中心,等他一旦看清发生了什么,就张大了嘴巴。
是维克托,还有一个蓄着络腮胡子的年轻男人,两人正面对面的站着,胳膊肘杵着小台子——他们俩的袖子都挽得高高的,正在掰手腕。
“这哥们儿神了。”一个身材高大、带着头巾的男人在他们身边粗声粗气的说道,“没一个掰得过他!看看埃米尔怎么样!”人群激动的喊了起来。
“埃米尔、埃米尔……”
“维克托!维克托!”玛丽简被挤在了人群里,她上蹿下跳的尖叫着,勇利只能看到她巨大的手镯在半空中泛着光,“俄罗斯万岁!”
勇利差点加入她,给维克托叫好的声音太小了——他的不败战绩显然得罪了一大堆人和他们的朋友,但他只是仔细的打量着维克托:他的衬衫领口又解开了一颗,露出的锁骨和一小片胸口白的发亮,他的发梢有些乱了,脸上也染着肾上腺素激增特有的红晕,但他眼中却闪着丛林中的捕猎者动手前才有的、好胜和自负的光芒;他衬衫下的肌肉在发力时撑满了布料,勾勒出成年男人经过锻炼才能有的有力且优美的线条形状——这是他没见过的维克托的另一面,不同于平时的优雅从容,他看上去特别孩子气,尽管他此刻浑身都散发着成年男人特有的荷尔蒙,但他表情中所暴露的对胜利的渴望和“必定能胜利”的确信都让他可爱的像个争强好胜的青少年。
他忽然从未这样清楚的意识到维克托所说的:“我们还有那么多事没有一起做。”是什么意思。维克托在他面前总是成熟的、温柔的,尽管他知道维克托一点也不比任何人文弱,但他总是很难想象'那个'维克托去跟人产生肢体冲突——对维克托,他知道的远比他想象的少。
比赛还在继续着,但勇利知道维克托的胜利已经在向他招手了,埃米尔涨红了脸,额头上爆出了青筋,而维克托却连呼吸都没有乱一点儿——胜负已经很明显了。他开始思考自己该对维克托说什么,这有关维克托的全新的认知让他脑子里一下子方寸大乱,就在这时,一条柔软的手臂悄悄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走吧,”萨拉轻声说,“咱们走。”
“什么?”勇利糊里糊涂的说,“可是……”
“嘘,别说话,跟我来……”她拉着他穿过人群,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这舞池外的非正式比赛了,这使得他们的出逃困难重重,但他们还是出来了,逃出人群的那一霎那勇利重获新生班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咳嗽了起来,夜店里的空气非常的不新鲜,全是香水、雪茄还有酒精的味道。这个时候,萨拉又一次拉着他快步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