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利整张脸都红得要滴血,他觉得自己随时要晕过去了。“我心里假装自己是猪排饭,”他只能承认,“或者任天堂游戏机……或者球星海报。总之是男生心里想要的东西。”克里斯嗤笑了一声,像是在笑话他。

“你知道男生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二十岁的性感辣妹。你应该把自己当作那个。”

勇利呆若木鸡地看着他,下一件发生的事就是杨把他轰了出去,因为她认为他不尊重女性。

勇利更加打定主意绝对不要招惹她了。

接下来他们又练习了半小时,直到杨说勇利表现得越来越糟了,他现在看起来就像“偷家用电器的贼”(原话)。

如果勇利只是个旁观者,他肯定要问问为什么不是偷别的的贼。“你应该是平和的、包容的,所有的错误你都会原谅,并且这正是你勇敢的地方,你敢于面对自己。懂?”

“懂。”勇利说,“听上去就在说——我是个备胎男。”

杨看着他,第一次愣了半秒,接着她扑哧一声笑起来,在勇利胳膊上打了一巴掌,差点把他推了个哧咧。

“我还以为你太老实不会开玩笑呢!”她说道,笑得前仰后合,这时排练室的门再次打开了,JJ、健次郎、克里斯涌了进来,维克托最后一个,他看看杨,又看看勇利,嘴角下意识地翘了起来。

“你们在聊什么?”他问道。

“在聊我的角色,”勇利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那个角色嘛!永远包容、永远接纳,只要别人一回头我就在那儿——备胎。”

除了维克托所有人都笑起来,仔细一想似乎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维克托皱着眉头,在笑声里看着勇利,过了几秒,他才说:“不是那样的——这是一种可贵的品质,不因为外界的轻视而改变,是一种坚韧的力量——你怎么会那么想?”

他好像有点儿生气了。勇利吓了一跳,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可能在不知好歹地拿一部杰作里最棒的角色打趣——编舞者在这个角色身上承载了很多正面的感情,说它是编舞者的一种对温柔的感情的寄托都可以。而这个编舞者很有可能就是莉莉娅本人,维克托的家人。他心头怦怦直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低劣的玩笑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满心愧疚地说,“对不起……”维克托看着他,又过了一会儿,他眉头打开了,看起来只剩下无奈。

“你不是备胎。”他说,“为什么要那么想?”

一时间似乎所有人的笑声都消失了,勇利看着维克托的眼睛,他的瞳孔里原本酝酿着风暴,这会儿不知怎么的忽然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