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駄無駄」长谷部左右晃晃脑袋,瞥了一眼抱头要哭的审神者与大俱利伽罗,继续专注于报纸上的拼字游戏。
青江跑进房间的时候,恰逢这悲剧性的一幕发生。他挠挠头接过审神者手上的手柄,心想果然是把承太郎用惯的女人,没有开挂就胜不了——明明乔瑟夫也是开挂的一把好手。没过一会儿就把先前得意洋洋的恐龙池面以及蛋卷头打得只剩一匹白马,茫然地四周环顾寻找自己的主人。当然这么说有点夸张,不过他确实三下五除二地就打败山姥切国广的整容脸大总统。
房间里随时可以连上网,然而无论哪个网站的地图都只能模糊地显示此处还在地球,精确的定位功能如同突然失声的扩音器,试图张开嘴巴大吼什么,却徒然地只是显示正在连接,没有结果地运转。
无尽的等待,不知多少次趴在键盘上睡过去。窗外的树杈交叠地骨骨作响,连勇士也不敢回头,生怕瞥见野兽骸骨的哀鸣——这一幕曾经令她一整夜辗转反侧,只是偷偷地向城门外望了一眼而已。
然而待迁徙途中迷路而未及藏匿于寒风的鸟发出第一声啼鸣后,她终于抵不住困意侵袭昏昏地睡过去。醒来差不多是日上三竿。
然后她再次,一次又一次地打着哈欠去楼下吃饭,装作自己熬夜看碟,一脸严肃地表示最近的动画质量越来越糟糕,只卖人设和cv就企图赚得盆满钵满。
长谷部丝毫不在意工作进度与质量,看见他的主准点出现在厨房里或者本丸的某个地方,总之在他眼皮底下晃悠。只要你在就好,他总是抱起双臂背靠墙,当本丸里唯一的女性经过的时候他面露微笑地对她说。她也总是对他点头示意,然后转过头继续向前走。可是经过他这么一打岔,她时常忘记自己究竟想要走到哪里去。或许拐角处鬼鬼祟祟地偷望她的人能给她答案。
被发现在墙角跟踪别人的青江认为参加那场赌局纯粹是因为自己过剩的自尊心,或许还有一些闲得慌的成分夹杂其中。明石国行早在去年就提前预订了那个传说中的恋爱游戏。当他收到消息还有三天到货时他就一反常态地从房间里出来,两手背在身后,呈45度角仰望星空的姿态,以快递传送机为半径的范围内四处晃悠,直到不小心一头撞到手捧四法全书的长谷部身上,溅了两人一身滚烫的速溶咖啡。
「你干嘛呢?otaku怎么没有在房间里呆着?」
「你才干嘛呢?好好付丧神不做,要去考人类的公务员吗?」
长谷部素来专注于自己的事情与确认主的存在性。当他相信主不会突然地离他而去这一事实后,他反倒觉得生活变得空虚,毫无意义。他的娱乐方式是看报纸做填字游戏,以及为本丸写当天的日志。显然一处没有征战与日常任务的废弃本丸没有多少有记录价值的事情,他写不出两行字,只记得自己好像在不断地削铅笔。在一期一振离开本丸去远征后不久,他终于意识到空耗的时间与生命里不如做一点有意义的事情。他向审神者咨询人类创造的最艰深的学问。
是哲学嘛?他问。